“昨日奴婢没有踏出知音院半步,知音院上下和君玉能做证。”她说着望向君玉,又说:“君玉,我为何一直在知音院你可否为大家解释一下?”
君玉干咳两声略微不好意思地说:“安然,真要说出来?”
“只管说便是。”
君玉环视一眼众人,说:“安然昨日癸水至,身子不适,我让她卧床休息。”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而严美人脸上神情也变了变。沈安然委屈地看着他们,声音微颤,道:“奴婢肚子疼得厉害,服了药就卧在床上,期间知音院的姐妹们都有来探视,欣和更是不离左右,试问我如何去行盗窃之事?即使要偷东西也应该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吧?”
“皇兄,如此看来显然是严美人有意陷害。”玉玄寒看着严美人说。
严美人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又见玉轻寒疑惑地看向她,她心里一慌说:“国主,妾身的指环的确被人盗了,指环真的是在她那里找到的啊!”
不等玉轻寒说话沈安然立刻说:“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美人,美人非要如此陷害奴婢,奴婢这厢给你磕头谢罪了。”她说罢便作势磕头。
欣和立刻拉住她,悲愤地说道:“姑娘一直与人为善何曾得罪过谁?今日严美人诬陷姑娘无非是嫉妒国主看重姑娘罢了。”
“你们胡说!我……妾身……”严美人看到玉轻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更慌了,一下跪了下来说:“国主,妾身真的没有说谎。”
“皇兄,严美人的话显然和君玉所言冲突,君玉并不知道严美人今日会来兴师问罪,沈女乐一定没有机会与她串通,这件事谁在说谎已经一目了然。”玉玄寒说道,其余人也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清如泉水的目光凝视着沈安然,沈安然毫不含糊地迎视着他,玉轻寒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扬,星目一眯,说:“严美人诬陷沈女乐有违妇德,本王罚你禁足三个月!”
“国主,妾身不服,明明是……”
“住嘴!难不成你也要进冷宫才可以消停?”玉轻寒目光一冷,握掌成拳咳嗽起来。
玉玄寒连忙上前为他顺背的同时不忘对一边的内侍道:“还不服侍严美人回宫?”
严美人气愤地瞪一眼沈安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君玉,带欣和下去上药。”玉轻寒吩咐道。
君玉把欣和带了下去,君然扶起沈安然关切地问:“妹妹身上的伤可厉害?”
“没事,只是挨了几鞭。”她说着不禁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她的伤主要都在手臂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大碍。
“呵!”玉轻寒嗤笑一声,瞟着沈安然道:“早就练成了铜皮铁骨,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意思。”
沈安然咬咬唇没有作声。
“你跟我来!”他也不管她手臂上的伤,一把扯过她的手臂说。
玉玄寒看到沈安然眉头皱了皱连忙提醒:“皇兄,她身上还有伤,不如先处理了再说吧!”
“她没那么娇弱!”他不管不顾拽着她就走。“谁也别跟来!”
玉玄寒想追上去但又碍于玉轻寒不允许无奈地停住了脚步,一双俊眉情不自禁皱了起来。张仪在一旁笑了起来,肩膀碰了一下君然说:“诶,怜香惜玉的国主怎么不见了?真怕国主把沈女乐给吃了!”
君然淡淡地看他一下,道:“国相有空担心这些,倒不如担心一下能否把国主的辛夷花参透。”
“以我的聪明才智又有何难?走,到我家中好好欣赏这辛夷花。”张仪亮一下手中的画卷阔步离开。
君然对玉玄寒略一躬身便离开。玉玄寒环视一下知音院举步走进了沈安然的屋子里,玉轻寒不让他跟去他便等着她回来,也不知严美人到底鞭打了她多少下,只希望不要伤得太重才好。
春日和煦的阳光驱散了严冬留下最后的一丝寒意,春暖花开和风徐徐,数只燕子掠水而过燕尾荡起了春水的涟漪。不过数日,柳树冒出来嫩黄的幼芽,地上的小草也开始从湿润的泥土里探头出来,长在湖边的一树杏花斜斜地伸出卧在水上,一对鸳鸯在树下啄食落在湖面上的花瓣。正是二月春风似剪刀,清河府的春神脚步来得快,还有几天才到花朝节,这里的花草就已经等不及地疯长起来了。沈安然坐在水榭的窗边看着湖周围的景色心里暗暗忐忑,刚才玉轻寒把她拽到此处便离开了,临走前只叮嘱她留在此处不要走开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她手臂上挨了几鞭,幸亏那名宫女力气不大只伤到皮肉,可也痛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