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家老少那股遗传的狡黠笑容刘靖苑不禁暗暗为玉轻寒捏一把冷汗,君家人要想算计一个人,那人多半是逃不掉的,这一次他们会怎么对付不听话的玉轻寒呢?想想莫名的又感到兴奋,毕竟在这世上能算计玉轻寒的人屈指可数,能看到他被算计更是少之又少,作为好友他是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追随着沈安然的衣带他加快了脚步,可是沈安然也加快了脚步,如此下去她很快就会把他甩在后头。玉轻寒急于解释但又怕她此刻不愿听,于是他一边追一边在后头大声地咳嗽令她放缓了脚步,到最后他干脆佯装晕倒直接倒在她身后。沈安然虽然心里不爽但听到他咳嗽声的时候心就软了,忽然听不到他的咳嗽声就觉得奇怪,转身却看到他倒在不远处,惊得她立刻奔了过去。
“阿澈,醒醒!快来人呀!”她一边按压人中一边呼叫,急得眼泪直下。
玉轻寒躺在她怀中暗暗偷笑,忽然感觉到一滴冰凉落在脸上,他的心一颤连忙睁开眼,看到她在哭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见他睁开了眼便一把推开站了起来,举手拭去眼角的泪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玉轻寒哪里肯让她就此离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就这么无情?”
无情?沈安然更是冷笑连连,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假装晕倒还说我无情?玉轻寒,你若有心戏弄我,这段日子已经够了吧?”
“你说的什么话?我戏弄你?”玉轻寒莫名其妙。
“难道不是?你若不是戏弄我,又怎会要我误会你也是对我有意的?”
面对她的质问他只能低叹一声,沉沉地说:“安然,就因为刚才我没有答应外公的提议你就这样误会了?”
“我……”
“我以为你懂我。”玉轻寒松开了她的手落寞地转身离开。忽然间他不想多说些什么,她若是把之前的一切当做是戏弄,那他就没有必要再去解释了。可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受?
沈安然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如刀割,她不懂他吗?可是,她只是想要一个终身的承诺罢了!她不要求他立刻就与她成婚,只要他说一句这辈子不负她,无论生死也要在一起就足够了。他明知道她会和他站在一起承担所有的风雨,可他就是不肯说一句她想听的话。他到底在顾虑些什么?是她表现得还不够明白,他不知道她的心意吗?
“玉轻寒,你这样似是而非若即若离算什么?我讨厌你!”
认识玉轻寒和沈安然的人都知道这两人闹别扭了,互不理睬,见面就避开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闹得不可开交。不管是谁在他们面前提起对方另一个人都会黑沉着脸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听别人的劝。本来两人闹别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君老爷子却觉得非同少可,一定要让人劝回来不可。作为君家的儿媳妇黄瑛理所当然地担负起重任,论亲疏她当然是向着玉轻寒的,但论解决男女问题方面她又向着沈安然,权衡利弊她认为解决问题还需要从沈安然那里着手,毕竟女子心软嘛!一方面她亲自去劝沈安然,一方面她又让君羡去劝玉轻寒。可是,不等他们出动这两人就已经聚到了一块,但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和好,反倒有些决裂的意味。
他们都发誓不是有心要碰面的,也发誓绝不是因为放心不下对方而在闹别扭闹了两日后忍不住偷偷看望对方的。但是他们的发誓都是枉然的,当他们看到对方的时候这些都被印证了是假的,正因如此他们更气自己更觉得对方诸多不是。两人互看不顺眼,在那走廊里怎么走也都挡了对方的路。
“玉轻寒,你到底要走哪边?”沈安然站定瞪着玉轻寒道。
“直呼本王姓名,真是个放肆的女人!”玉轻寒撒气地说道。
“你……奴婢错了,还望国主海涵,直呼国主名字本该是死罪,奴婢会自尽谢罪的!”她赌气地往地上一跪。
这一跪让玉轻寒心头一紧,一口气憋在胸中,他咳嗽着说道:“好啊!你存心要我不好过是吧?你要气我是吗?”
“我哪里气你了?”她抬头生气地看着他。
“什么死罪,什么自尽?你不是气我是什么?沈安然,你爱拿你的小命开玩笑不打紧,可你不要在我面前说。”
“我哪里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是你说我放肆,是你要怪罪我的!”她也不依不饶,不管是对是对是错一股劲的就把话说到绝处。“原不该招惹国主,堂堂清河王又怎么是我这等不知死活的惹得起?就算拿出真心也只被当做的驴肝肺!是我不该痴心妄想,奢望得不到的东西本就是个蠢蛋!”
“你……”
“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呸呸呸!什么你是你,我是我?”正要去当说客的黄瑛看到这一幕大感不妙,连忙走过去把沈安然拉起来,又对玉轻寒说:“阿澈,安然只是开玩笑,你可不能当真啊!”
“哼,我倒觉得她认真得很!”
沈安然气得不得了,想要回话却被黄瑛按住,黄瑛笑道:“两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道理?吵架时说出些不好听的话也是正常,你们都不要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