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寒接到了孙品的飞鸽传书,信中的内容让他既喜且忧又怒,一时之间他拿着那封信不知该如何处置。一旁的倪青雉连忙上前倒了一杯茶温顺地递了过去,眼梢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那一封信,信中的内容让她一惊,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茶杯。她慌忙往他身侧一软,故作撒娇。
“殿下,这信倒是比妾身好看了?怎的也不看妾身一眼?”
玉玄寒眉头拧做一块,冷冷地看一眼倪青雉,说:“你是越来越不知规矩,看来在本王身边待腻了!”
“妾身知罪!”倪青雉连忙跪着说。
“真不明白为何安然会和你成了好姐妹,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他讽刺地说道。
倪青雉低着的脸闪过不悦之色,似是伤心地说道:“妾身知道殿下喜欢安然,她是殿下心头的白莲花,而我只不过是墙上的蚊子血罢了。我是怎么也比不上她的,可我对殿下也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实意?”玉玄寒嗤笑不已,“本王感觉不到。”
“妾身知道殿下对我有所误解,可是日久见人心,我对殿下如何日后便见分晓。”倪青雉多少已经知道玉玄寒的性情,现在不解释比解释要好,反正她再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进去的。如今威胁她地位的人太多,与其花费心思让玉玄寒对她改观,倒不如先把那些路障给扫平了再说。“倒是有一件事,妾身不知该说不该说。”
“废话可以不说!”玉玄寒把信放到火上烧了。
“左小萱喜欢君然,我们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撮合他们吧!”
玉玄寒闻言一愣,倪青雉这个提议换做平时他一定不会理睬,可今日却不同,这个提议来得合时令他心动不已。但是,撮合这二人并非易事,谁都能看出左小萱是一厢情愿,君然根本就不喜欢她,而且这两人也不适合在一起。他俊眉一挑,道:“君然和君玉有婚约在身,君家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牢不可破的关系,如果是他自己愿意的就没有人能够说三道四。殿下,如果能够撮合左小萱和君然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她不把话挑明,让玉玄寒自己慢慢臆想。
他沉思一阵冷笑起来,说:“你可以撮合左小萱和其他人,但万万不能是君然。”
“为何?”
“左思明作的孽注定要他的子孙辈来受!”玉玄寒丢下这句让倪青雉百思不得其解的话便起身走了出去。他再怎么希望左小萱嫁立马嫁给其他人也不能那君然来开玩笑,莫说他现在还不能招惹君家,君然的身份也不容许他这样做,沈安然会恨他的。
月朗星稀,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夜更深沉!
玉玄寒离开寝宫后不知不觉走到了重华殿,殿外的辛夷花还满枝繁花,月光底下格外迷人。这座宫殿的主人带着他心头之人已经离开了快两个月了,桃树枝头都已经结了拇指大的桃子,而那人还没回来,他等得越来越不踏实了。清河府离济世山庄不算太远,日以继夜赶路不过是四五日的路程,他本可以日夜兼程去看看沈安然的,可这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只能日复一日心焦地等着。天下已乱,他的心也乱作一团。
“庄紫英,能不能有一次不用别人给你带路?”君然的声音忽然在附近传来。
“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你好久没有到通天阁喝酒了。”庄紫英苍白无力的辩解任谁都听得出他迷路后的心虚。“再说了,你不想知道今夜我掐指一算算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