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如今在何处?”
“陛下要见她?”
“只有她知道宁皇后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手掌里的玉如意横在掌心里,玉轻寒掀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看玉玄寒却说:“阿玄,粮食还没清点,你去看一下。”
玉玄寒明白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不是他能听的,于是退了出去。
“陛下不需见她,臣弟就可解答你的疑惑。”
玉翼寒闻言直起了身子,满带期待地看着他希望等到的是他想要的答案。
“宁皇后既死且生。”
他一愣,不明白玉轻寒的意思,但明白他一定知道宁皇后‘死’后的一切。
“何谓既死且生?”
“皇兄寻她,她就是个死人,皇兄不寻她,她便是活着的。”
玉翼寒一阵悲怆,眼中含泪,痛心疾首道:“是我害了她!”
“皇兄,你不必寻她,缘来自会相聚,碧落黄泉也能相依相随的。”
玉翼寒苦笑连连,喉咙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建安不可一日无主,明日臣弟着人护送陛下回去。”
“阿澈,建安早就不是寡人的建安了,你何必再让我回去受苦?”他回眸望着随时都会倒下的玉轻寒,心里萌生了就此离去的念头。
玉轻寒用手帕捂着嘴猛烈地咳嗽,温热的湿润使他无奈地勾起一抹笑,他喘着气艰难地说道:“天下皆不知陛下离开了建安,若然消息走漏,陛下的安危就令人担忧了。”
“寡人的心已经死掉了,又怎会在乎这肉身?”
“现在还不是陛下离开的时候。”
“何时才合适?等你帮阿玄攻入建安皇宫的时候?只怕那时我就真的活不成了,阿玄不会让我好过的。”玉翼寒说道这里冷笑。最是了解对方的就是敌人,他十分了解玉玄寒的狠,他的狠不念半点情分。“阿澈,你也要及早为自己打算,你无心江山,但也要懂得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皇兄不必担心,我一个病秧子哪里需要别人动手?”
“你倒是看得开啊!”
“皇兄且歇一歇,明日我让人送你。”
“不,寡人不走。寡人还是要见一见沈安然。”
“皇兄……”
“寡人不会伤害她的。”他看到了玉轻寒眸子里的担忧。
玉轻寒轻叹一声,道:“罢了,有些事还需皇兄做主,皇兄就在此盘桓数日,待事情尘埃落定再回建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