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还管兵部的事?”水东楼明白左立威问这话的意思,他故作没听懂不想牵扯到左思明的阴谋当中。
“水东楼,别忘了你有今天都是父亲给你的!”左立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水东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水某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当年守在边关挺好的,反而回到京城有点不习惯。”
“哼,你只是父亲的一只棋子,不要太得意了。”
左立威说了一句实话,这句实话水东楼早就知道,可是被人这样当面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他略一低垂眼眉,冷然道:“左相想要怎样利用我这枚棋子?”
“这就要看父亲的意思了。”
“在左侍郎看来,左相心里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已身居高位,呼风唤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左立威哈哈大笑,觉得水东楼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十分可笑,道“身居要位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有人在你上面压着?大秦江山是时候易主了!”
水东楼闻言大吃一惊,左思明的野心他知道,但也仅仅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今日左立威所言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时度势。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左相的想法?”
“有区别吗?”
水东楼不语,如此看来左立威的野心竟超越了左思明,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似乎没有完全了解彼此的意思。
“水东楼,你助我一臂之力,它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小小禁卫军统领算什么?我把所有的兵都让你带,你爱守着边疆就去守着,没人敢拦你。”
水东流还是不做声,心里已经冷笑不已。左家父子忘恩负义早有前车之鉴,他怎会相信他的痴人说梦?大秦江山是要易主,但绝不是左家父子!
左立威还想游说下去,可是下人的通报将他的话打断。
“将军,宫里来人传太后口谕,命你到书房接旨。”
“嗯,我知道了。”水东楼起身,看一眼左立威道:“今日有些忙就不陪左侍郎了。”
“太后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口谕?”
水东楼也十分疑惑。虽然把禁卫军的兵权交给他,但同时也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的线眼和制肘他的其他将领。这一次竟私下传口谕令人意外,还感觉到风雨欲来的紧张。
时夜,左亚萱将水沁哄入睡后就开始为水东楼收拾行囊。从成亲到现在,这是他们第一次分离,她的心里多少感到不舍。想着天气寒冷便不住的把厚的衣服翻出来,生怕他会在途中着凉生病。然而,从建安到青山城最多也就月余,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衣服。
“夫人,不需要那么多的衣服。”水东楼制止她继续往包袱里塞衣服。
“此去路途遥远,夫君记得冷了添衣,要按时吃饭,不要喝太多酒。”
“嗯。”
“家里一切有我,你无需挂念。父亲母亲我都会照顾好的,沁儿我会继续教他认字,马厩里的马我也会命人按时喂还会给他们梳毛。”
看着她温婉地微笑着说这些话的时候,水东楼第一次感觉到心头微微的有种疼痛的感觉,忍不住执着她的手道:“你照顾这么多,怎么就没有照顾你自己?”
左亚萱失笑,道:“我?我是个大人,不需要照顾。”
“是吗?夫人辛苦了!”
“将军……”她有些愣神,水东楼平日也会说这样客气的话,可是那是真的客气,今夜的这句话却听不出半点的客气。
“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柳巷吧!”
她有点不解地望着他。
水东楼一笑,同时心里更觉愧对她,说:“你一直操持这个家极少出门,你也很久没有听欣欣爷爷的说书了吧?”
左亚萱闻言心里大喜,依偎进他怀里低声应道:“早点回来!”
她第一次感到那样的踏实不在患得患失,甚至可以感觉到水东楼正向她敞开心扉,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