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吐血昏迷已经七天七夜,完全没有一点求生的意志,但她手里仍然死死地拿着那用锦帛写就的书信。队伍日夜兼程赶回南汉,看得出刘靖苑急着回去。欣和十分担心以沈安然目前的情况不知能不能撑到赶回南汉。刘靖苑拿出千年人参片放在她口里含着用以续命,自己则穿着素服似有为玉轻寒服丧的意思。
车辇通过了南疆进入南汉,一路上还算太平,刘靖苑决定在驿站留宿一夜。欣和不让他碰一下沈安然,自己抱起沈安然就到安排好的房里休息。鲁实看到这情景不由得冷哼,道:“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面冷心也冷!”
“她只是担心沈姑娘罢了。”刘靖苑俊眉紧蹙,又道:“鲁将军,你秘密找一名稳婆来。”
“找稳婆做什么?”鲁实惊讶。
刘靖苑不语,鲁实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
稳婆找来了,刘靖苑独自带着稳婆到沈安然的房中,欣和仍旧戒备,但听了他的话后便让开了。
“给我仔细地看,少不了你的喜钱。”刘靖苑吩咐道。
稳婆欢喜地掀开帷帐检查,出来的时候不住地摇头,欣和不由得抓住她冷然地问:“说,有什么不妥!”
“哎呀,这位姑娘你先放开我!”稳婆吓得直哆嗦。
欣和不放,刘靖苑只好一点她的手腕令她手发酸松开了。稳婆不敢离欣和太近,走开几步对刘靖苑说:“公子,敢问你和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你太多事了!”欣和又要动手。
刘靖苑制止住,温和地说道:“里面的姑娘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
稳婆奇怪地看着他,刘靖苑故作不好意思地说:“情难自禁难免会有违礼教。”
稳婆意会一笑,说:“尊夫人脉息很弱,长此下去腹中胎儿只怕不稳。”
“可有办法解决?”
“恕老婆子无能,要是母体不想存活,那胎儿又怎可能存活?”
“我明白了!”刘靖苑拿出一锭银子打发稳婆,又嘱咐道:“你来这里看诊之事不得传出去,否则你非但拿不到喜钱,更会招来横祸。”
稳婆虽然吓得不轻,但仍然接了银子欢喜地离开。
“殿下,求你救救姑娘吧!”欣和一下子跪了下来。
刘靖苑吃惊,连忙扶起她说:“快起来,为了轻寒本王也会救她。”
“还提什么清河王呢?姑娘就是为了清河王才会这样的。”欣和恨恨地说道。
“你不懂轻寒的苦衷。”刘靖苑驱动轮椅到床前,看着沈安然苍白仍掩不住清雅的面容,道:“欣和,她怀孕之事不可对第三人说。”
“奴婢知道,可是,殿下是怎么知道姑娘有孕在身?”欣和奇怪,她一直服侍在旁都没发现,倒是他这个不曾靠近的男人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