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刘靖苑重新站起来走路需要经过一个痛苦的过程,先是要将原来的腿骨敲碎,再使用黑玉断续膏续上让筋骨重新生长,而生长的过程必须忍受剧痛,那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当君玉把这些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敢相信要经历这样的过程,明秀在一旁脸色都白了。但是刘靖苑前所未有的坚持,君玉也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拿着锤子要将刘靖苑的腿骨生生敲碎。
“君玉,给他用麻沸散吧!”沈安然不忍看他受苦便提议道。
君玉摇头说:“麻沸散也没用,药效过去后还不是一样要忍受非人的痛楚。你回忆一下生孩子的痛就知道了。”
沈安然打了个哆嗦,生孩子那时的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要是这样的话她就明白麻沸散真的没用,就算用了刘靖苑依然能够清晰感觉到痛。
“昭王,我可要动手咯!”君玉举起锤子说。
“动手吧!”刘靖苑将软木咬在嘴里,双手紧紧地抓紧床沿。
君玉一锤下去听到骨碎裂的声音,也看到刘靖苑猛地瞪大了眼,额头上豆大的汗冒了出来,沈安然连忙拿着帕子给他拭擦。君玉三下五除二,几下将他的腿骨敲碎,一旁看着的人都感觉到痛,但见刘靖苑忍得青筋暴起,汗水将衣服浸湿,脸色惨白,在君玉最后一锤下去后他把痛的得昏死过去。明秀看到他昏过去后便转身出去,默默地坐在廊下发呆。
待刘靖苑醒过来的时候,君玉已经帮他的双腿上了夹板,疼痛之感并未减少反而更加厉害,他只有咬紧了牙关忍着,就怕其他人会担心。
“君玉说了,你要在床上躺三天不许乱动,这三天你无论如何都得听我的乖乖躺着。”沈安然一边拧了帕子给他擦汗,一边说。
“这三日你来照顾我?”
“你若愿意,我肯定在旁照顾。就怕你嫌我笨手笨脚的,伺候得你不如意。”
刘靖苑微微一笑,道:“怎么会?”
“明姑娘在外面,你可有话和她说?”
“我想见见她。”
沈安然了然地一笑,晾起帕子便退了出去。不多时,脸色苍白的明秀走了进来,她缓缓地走至榻前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明秀,我欠你的一定会还。”
明秀闻言眼泪夺眶而出,转身又跑了出去。
“明秀……”刘靖苑心急叫她,可她根本听不进去。
看到明秀哭着出来,沈安然一惊,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明姑娘,你怎么了?”
明秀抬起泪眼看一下她,咬咬牙没有说话,倔强地想将泪水咽回去。
“是殿下欺负你了?没事的,我们到边上说去。”沈安然掏出帕子为她拭干眼泪,又拉着她离开。
明秀愣愣地被她拉着走,布满了练刀的老茧的手触碰到她温热的掌心,她的心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
到了安静地地方沈安然才停下,看四下无人才说:“殿下的腿要好起来必须经历这一关,我知道你心疼他,可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听说你身上还有伤呢!”
“我不是为这件事伤心。”
“那你是为了什么事?能说给我听吗?”
明秀咬一下下唇,欲言又止。
“你若不想说,不说便是。”
“不,我……”她犹豫了一会才哀伤地说道:“他说,欠我的一定会还!”
沈安然秀眉紧皱,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里也极为难过。明秀此刻的心情就正如当初她被玉轻寒拒绝的时的心情。最难断的是情事,如今她没办法劝明秀不要伤心,也不能为刘靖苑说话,她只能默默地陪着她伤心。
“我是真的该放手了!”
“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