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行动其实本身就存在着非常大的不确定性。克尔扎科夫才反复强调到时谁是猎手谁最后变成猎物还未可知。所以在我看来,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安排和准备更多的是在统一我们所有人的思想和目标,实际在行动时产生多大的作用还真的很难说。
在克尔扎科夫安排好所有事后,所有人几乎都没睡,大家都在各自聊着天或者就这么静静的待着。克尔扎科夫和老家伙尤尼斯,更是面对面坐着不时聊上几句。
这样的场景让我觉得这一夜变的无比的漫长,这便使得我在不知不觉中总是想象着明天的场景,各种可能会遇到的问题,甚至是我们每个人各种各样的死法。这样的状态让我感到煎熬的同时也让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便开始变的麻木,对于各种各样的行动不再感到紧张,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哪怕明天再危险都不会有太大的感觉,甚至一度我都觉得自己正在向老家伙尤尼斯发展,变的没心没肺,变得越来越滚刀肉。但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和老家伙差远了,我此刻不仅仅是紧张,准确的说有那么一些害怕,我害怕明天这样更多依靠自己随机应变的行动,更害怕明天之后所要面对的结果,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就算我们干掉了目标,十七局也不会存在,此刻还在房间内的这些人也没几个能够全身而退。
我努力不让自己想太多,中途和别列佐夫聊了几句以分散一下注意力。我看着一直在和自己手下聊着的别列佐夫道:“保尔他们有消息吗?”
别列佐夫听我问起这个,看了我一眼后朝着他的手下挥了下手示意他们离开。在他们走远后他看向我道:“没有。没有任何的消息,我想他们已经被监禁起来了,俄罗斯肯定会调查他们,调查他们所有参与到十七局的行动。”
“这我知道。”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我是想问,这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后果。他们最后会怎么样?”
“结果?”别列佐夫在想了想后摇了一下头,“这我不好说,但是我觉得不会比我们更差。他们不过是安保公司,十七局是俄罗斯认可的机构,等于是帮着俄罗斯做事的。最多是调查,应该很快就没事的。”
别列佐夫的话当然没法让人满意,不过能让人满意的那些话未必是真的。我只能希望他们别被十七局连累的太惨,能够早点摆脱调查,哪怕以后不再干什么安保公司了。反正在我看来保尔做的已经够多的了,虽然他自己未必这样想,但是我希望他能过的好点吧,好好待在家里,和他那个美丽的妹妹还有慈祥的老妈妈好好的享受几天生活。
我和别列佐夫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凌晨四点多钟时,克尔扎科夫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很简短,只是匆匆几句后便挂断了。在挂断后他显得有些许兴奋的转头看向我们道:“柏林站的人应该到了。”
依旧坐在那里的老家伙听到这个消息,像是松了口气,那感觉就好像害怕别人不跟着来一样。而我身边不远处的别列佐夫却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来的是柏林站的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克尔扎科夫就像是等着别列佐夫的这个问题好像向我们几人炫耀证明一下似得,他在“呵呵。”笑了笑后道:“这就是我在这里混迹了十年的成果。”他说着指了指我们所在的这间房子道:“他们来了之后会做什么?找个地方落脚,但是他们这样的行动小组不会随便进入一家酒店中入住。知道为什么吗?”
“怕之后留下把柄?不想让人知道?”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到。因为之前在乌克兰,这帮家伙就是各种躲藏,躲到自己都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存在的地步,他们根本就不会入住那么大的酒店,只可能是在隐蔽的地方或者那种管理胡乱的小旅店中暂时落脚。
“对。就是这样。”克尔扎科夫点了点头,“这些人干的事不仅见不得人,并且手段也比较的激烈的事情,甚至很可能造成混乱和伤亡。没人喜欢自己家里有这样的人进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做你说他们侵犯了你的国家主权都不为过。所以他们不会招摇过市,留下明显的痕迹。只会像逃犯一样隐藏自己,悄悄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