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洗漱完毕出来,白园园将自己丢进软软的床上,闭上眼睛,原本就还虚弱的身体很快就疲惫地睡去。
可是似乎睡着没多久,白园园就很痛苦地*着醒来,脑子也模模糊糊地,她摸着自己的脸,烫的吓人,头也是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胃里也是一直翻腾着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又发烧了吗?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啊……
感觉有人在床头走动,她勉强忍着不舒服睁开眼睛去看,映入眼帘的却是杜斐然清逸俊秀的脸:“你……”她想说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可是只说了一个字,就发现声音又嘶哑得厉害,而且她只勉强说出一个字,就因为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而说不出话来了。
杜斐然皱着眉头:“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
“我……呜……肚子好痛……很想吐,呕——”白园园脸色煞白。
杜斐然转过身,一边打电话一边要去拿药,扬声问道:“我去找药,在餐桌上是吧?”
白园园胃疼得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缩成一团。
杜斐然脸色严肃地大步走进来,紧皱眉头说:“白园园,桌子上的药呢?之前你在喝粥的时候我不是把药放在餐桌上了吗?你吃过之后收起来了?怎么不见了?”
白园园咬着唇忍过痛,突然又开始想呕吐,听到杜斐然的话,继续强忍着不舒服说:“什……什么药?你……你放着的……不是要我吃掉吗……我,我都已经……已经吃掉了啊……”
“该死!”杜斐然脸色一变,那边电话通了,他立即说道,“李医生,之前那个高烧的女孩子,她今晚把你给开的所有药都吃了,怎么办?”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杜斐然顾不得说别的,啪一下挂断电话,直接掀开白园园的被子——幸好她睡觉穿了睡衣。
杜斐然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往外走去。
白园园靠在他的怀里,神智有些不清楚,但是疼痛却一阵比一阵剧烈,而且恶心欲呕,她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也许很快就要吐出来。
但是他抱着她……如果吐到他的身上,他会不会发脾气,直接把她丢下,随便她是死是活呢?
毕竟这一次……不能怪他,是她自己太笨了,居然一次把医生开的所有药都给吃掉了。
唔……好痛。
慌乱当中,白园园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一些画面,一个酷酷的小孩撇过头……她坐在商场的地上大哭……
她的记忆要恢复了吗?
杜斐然将白园园放在车后座上,看她已经满头冷汗,立即抽纸巾给她擦了擦,然后绕到前排将车子飞速驶出车库,直奔最近的医院而去。
一边开车,他又开始一边用打蓝牙电话,还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白园园的情形如何了,可谓一心三用。
幸好他们是居住在市中心,什么设施都在周围不远处的,没一会儿就到了私立医院。
又是做胃镜又是洗胃的折腾了一晚上,天快亮的时候,白园园才被送到VIp病房里休息。
一夜未眠的杜斐然脸上也有些疲惫的神色,但更多却依然是他一如既往的冷淡。
因为这十分明显的疏离,让那些上夜班好不容易碰到这样又帅又有钱有势的年轻护士们不敢轻举妄动——杜斐然在车上就打了电话,白园园一送到立即有医生护士来接,甚至这种凌晨,副院长都作为主治医师过来了。
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哪里请得动副院长啊!
这些护士们可都明白着呢。
可惜只能看不能动……
不过没关系,这么优质的男人,只是看着也赏心悦目啊!可以幻想一下,他在一脸疲惫的时候被自己照顾,然后感动,爱上自己,开始追求自己……
最后两人幸福美满地在一起……
她如愿以偿嫁入豪门做了富家太太……
多么美好……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小护士们盯着杜斐然没做多久美梦,就被来巡查的医生和护士长毫不客气的一顿责骂,全都灰溜溜地走开了。
杜斐然在那边看了一会儿洗过胃的白园园睡着的模样,怔怔的,忽然回过神来,顿时心头一惊,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已经避之唯恐不及地立即站起身来。
他在病房里走动了几步,又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然后转身,毫不迟疑地疾步离去了。
病房里,白园园容颜苍白,正在沉睡。
忽然,病房的门口再一次打开,有人脸色难看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