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确实不错。”周道儿满意的看了看身边的摆设,伸手按了按那张大床,暗暗咋舌,这床只怕躺十来个大汉都绰绰有余。再往旁边瞧瞧,家私泰半都是深紫色,柔和的烛光下散发着一种厚重的光彩,配上珍珠白的地毯,只是看着都非常的舒服。周道儿虽是渔家子弟出身,但见这富丽堂皇的布置心中也知必然所费不菲。
“那是当然,这乃本店最高档的皇家套房,您瞧这桌椅,都是北海檀木所制,再瞧这灯盏,瞧见没,乃是珍贝巨壳所雕,一般的富贵人家都使不起的,这些个摆设没几千两银子怎样也下不来。”那掌柜姓苏,听到周道儿夸赞,得意洋洋的指点说道。
周道儿‘呵呵’一笑,在那座椅上坐了下来,说道:“苏老板,刚才所说之事在人多之时也不便细谈,但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我帮你一把却也是应该。”
苏掌柜忙不迭的点头:“对极对极,这事万万不能让别人知晓,否则我这老脸就没地方搁了。”
周道儿点头道:“那是自然,为医者对病症对外守口如瓶乃是份内之事,这你放心就是,我方才只是粗粗从你面色上瞧出点端倪,具体细节还要你仔细说来,我也好对症下药。”
那苏掌柜脸红了半天,才瘪出几句话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办那事时份外不得劲就是了。”
周道儿笑道:“只是不得劲吗?”
“这个……这个……唉……根本无法成事。”说着话儿,苏掌柜脸色更为尴尬,道:“我内人去年刚过世,正好来了这批龟兹美女,正好其中有一位和我投缘,方才好了几天,我就得了这毛病,让人家春宵虚度已久,想想也是惭愧。”
“可是每次一起性之后,都感觉丹田一凉,而后就怎也举不起来了?”
“正是正是!”
“你年轻时可是经常去那些个寒冷之地?”
“对极对极,那时做买卖,北方极冷之地的毛皮好,却是经常去那进货的。”
周道儿一拍大腿,正色道:“这就对了,此病名为‘冰欲’,乃你数年来所积寒气过多所至,寒气过重之后,阳气自然不旺,现在只是不举,等到严重了,浑身再无热气,只怕性命堪忧啊。你平时是否多汗,耳鸣,站立时间一长便脚酸腿麻?”
等那苏掌柜点头之后,周道儿满脸惋惜之色,说道:“唉,这就是病情转重的征兆,不出一年,你便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说罢,叹息不已,一副惋惜模样。
苏掌柜惊的满脸煞白,二条肥腿已颤抖起来,急急问道:“这位大师,此病可有救否?”
周道儿踌躇道:“此病根源乃日积月累所至,想要根除似乎……”
“啊,那可如何是好……”
周道儿四处瞧了瞧忽然问道:“苏老板,你有多少家私?”
“哦,先生怎会问起此事?”一听到问钱,那苏掌柜顿时满脸戒备之色。
“呵呵,苏老板不必忧心,我既然能看出你的病症,总有解决之法,但是此病要靠慢慢调养,所需不菲,如若你家产充足,总能治愈,如若家产也就算个中上,那我劝您也不必再费心了,就当是天意如此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