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朴和怒火则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均是见过那水之母的,此时又听说金之母竟然也是陆静修师祖的法宝,不由得对他更是忌惮起来,眼神中都凭空多了几分敬畏。
陆静修早已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微微一笑,此次仙道大举来袭,乃是奉仙界之谕,然仙道之中强者如云,那些大门派更是人多势众,自己孤身一人,想要夺得首功却是不易,但如能做了此次远征的首领,无论如何功劳簿上自己都是头一份,日后飞升了仙界之后自然也是得益良多,故此,他绞尽脑汁带着众人来此,原意便是借着前人的风光和那神器之威慑服众人,此时眼见达成有望,心中自然得意。
“我师祖生性仁慈,却也不愿大开杀戒,只是劝戒了一番便放了他们生路,也从未大肆声张,但没料到那些狐妖却不思悔改,这才有了日后的‘惩妖之役’……”陆静修说着,眼睛朝沈仙瞟了瞟,那惩妖之役乃是又玄心宗发起,但却被天池雪狐一族逼得不得不做和论,玄心宗上下莫不以此为耻。
沈仙却神色泰然,叹道:“前辈风姿,只可惜沈仙无缘得见……嗯……不知那位前辈现在仙界所司何职?日后如若沈仙有福,得以飞升,定当参拜!”
陆静修脸皮微一抽搐,心中顿时腾起了一阵恼怒之意。
沈仙此问,却恰好戳到了他的软处,要知玄心宗乃是万年大派,门内飞升仙界者为数极众,在仙界位居高位者也比比皆是,庐山一派则只有他师傅飞渡做了吏部仙官,虽然也算位高权重,但势单力薄,与玄心宗比起来,是万万比之不上的。
而他所说的师祖祖虽然乃是他门内一不世出的天才,不知从哪里收来了那五行神器后更成了门内数年来的第一高手,但此人行为古怪,性格乖张,据说根本不愿飞升仙界,千年前便已不知所踪,五行神器也只留下了水之母一件而已,如今被沈仙问起,却一时让他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了。
陆静修心中将那沈仙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是微笑如常,淡然说道:“我那位师祖祖素来不喜我们多提他老人家的名字,日后如若有缘,沈宗主自会得见,却也不必着意拜访了……嗯……此处离那北蛮天池已是不远了吧?”这最后一句问的却是身旁一位精瘦的道人。
那精瘦的道人连忙行了个礼,回道:“再往前四百余里便是了……”
陆静修微微点头,往前看去,夜色徐徐落下,远处的山脉已被笼罩在一层黑纱之中,只有西方,那山背后还露出一丝落日的余晖,很快便也消失无踪……
北蛮天池狐王居
密室内,周道儿闭目静立,身边二神器徐徐飞舞,金芒与红芒交映成辉,将他一身白衫也映的绚丽多彩起来。
许久之后,周道儿长嘘了一口气,手指微弹,二神器嗡嗡一鸣,化做二道彩光,敛入怀中,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周道儿应了一声,思思推门而入,满脸都是关切的神色,问道:“夫……如何了……”她生性腼腆,虽然几日前便已与周道儿成婚,但这夫君二字却仍是叫不出口。
周道儿呵呵一笑,手臂一伸,便将她圈在了怀里,问道:“老婆大人,我闭关几天了?”
思思脸上一红,伸出三根纤指,乖乖的说道:“三天了……”
周道儿作势要咬,思思一惊,缩手不迭,却被他轻轻在指尖上吻了一下,更是娇羞,嘤咛了一声便逃出了周道儿的怀抱,站在门口叫道:“姐姐……夫……他……他又欺负我了……”
宝宝闻声从门外走来,一把扯住周道儿的耳朵,嗔道:“你个死没良心的……亏得我和思思这般担心你……她都有三天未曾合过眼了……”
周道儿知自金帝与狐王因这二神器而出事之后,她们二人对这神器着实忌惮的很,故此看见自己也为这二神器闭关,定然担心不已,但却没料到二人竟然在门外守了三天三夜,怪不得自己一出关二人便已知晓,心下感动,走上前去,将二人一同搂进了怀中,笑道:“你们夫君福大命大怎会有事……嗯……这二神器我已能操控无碍了……那些仙道的家伙们……这次可有得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