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来着……”渺空听的稀奇,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周道儿充耳不闻,灵识已完全沉浸在这古怪的咒语之中,这婆罗花灯据说乃是九缘自大食国得来的宝物,玉简中曾有记载‘此物奇妙,称之仙器一流也不为过’,想来应是件极为厉害的法宝,只是那咒语实在太过亢长,平时是没什么机会可用的,此时渺空一说,这才想了起来。
大食国之人周道儿也曾见过,但无论是那天教还是血族,都未曾真个交过手,却不知他们使起那叫‘魔法’的玩意来,是否也得如此这般念上一通,如若真是如此,那倒也不必担心了,只要找件法宝,有夭夭之速的一半,这些时候,已能将他们的脑袋砍下千百回了……
等那咒语念完,玉瓶中一滴银色的水珠悄然落下……与那花蕊一触,刹那间,自那花蕊开始,一点火红的光芒瞬间绽开,那光芒耀眼之极,以渺空的修为,都忍不住将眼闭了一闭,最为奇妙的是,那婆罗花灯发出的光芒虽是火红,但随着那光散发出来的却是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刚运起灵力将那寒意驱散,那婆罗花灯的光芒又是一变,自那火红慢慢转淡变成了粉色,随着那光芒的变幻,渺空眼前似乎有千万朵鲜花开开谢谢,鼻中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徘徊来去,闻着舒适之极,那刺骨的寒意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气息。
这寒暖交替,使人不由得起了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再往那光芒看了几眼,眼神忽然游离起来,一股子睡意直冲识海,他修为高深,这异变一起已知不妙,但眼皮却不听使唤,直往下垂,终于克制不住,身子一软便倒地酣睡起来。
周道儿心中大乐,竟然连渺空这样的高手都如此轻易被制,这玩意果然好用,心中忽然起了个念头,那二神器自己尚未收服,现在所发挥的三成功效靠得乃是那神器的本识,战斗之时,却不用自己指挥,如若能在使出神器之后,再用上这婆罗花灯……
想了一想,却又感觉不妥,高手斗法,往往胜负只在刹那之间,想想那长的离谱的咒语……只怕还未念完,对手的法宝已砍到脑袋上了……
摇摇头,将那婆罗花灯一收,走上前去,使了个寒冰咒,空气之中,顷刻间便结起了厚厚的冰霜,哗啦一声,将渺空埋在了里面。
渺空浑身一颤,打了二个喷嚏悠悠醒来,等到神智一清,立马便跳了起来,张嘴结舌的指着周道儿手中的婆罗花灯却说不出话来,那神情,就好似见到鬼似的……
周道儿呵呵一笑,说道:“师兄不必如此……这只是个能惑人心智的小玩意而已……并无大用……我也从未使过,一时好奇拿出来瞧瞧,倒是冒犯了……”
渺空苦笑一声,叹道:“你这如若还是无用的小玩意……那世间便没有宝物可言了……”要知他此时已是地仙境界,修的又是佛道合流的功法,佛道之中,有苦修一说,磨练的便是人的心智,渺空修炼多年,早已将识海神智修炼的坚忍之极,但只是一时不慎,在这婆罗花灯下便无半点反抗之力,又怎能不惊?
周道儿摇头叹道:“如说功效,这玩意还算不赖,可这使起来却是太过麻烦……”于是便将刚才所想说了一遍。
渺空听罢,感觉却颇为可惜:“嗯……我见此物,不需你灵力催动,除了那咒语亢长之外,极合你用,如若真是如此,还真是可惜了……”
周道儿听了此言,脸上却是一红,渺空之意他又怎会听不明白,周道儿自己修为不高,便是再厉害的法宝,在他手中使出功效也是大打折扣,象这婆罗花灯这样不需灵力的法宝确实罕见,心中不由得也感觉有些惋惜。
渺空摇头叹息,沉吟良久,忽然灵机一动,问道:“你那咒语可能如使寻常法宝一般默念?还是非得象那般大声朗诵方可?”
周道儿嘿嘿一笑,说道:“其实默念即可……只是这玩意实在太长,发音又极其古怪,我这念啊念的,就情不自禁的念出声来了……”
渺空一拍大腿,叫道:“这便无碍了……既然可以默念,我教你个分心二用的法门,你以后就将这法宝别在身上不显眼之处,等与人对敌之前便先念起,只要把握好时机,定能无往而不利!”想了一想又叮嘱了一句:“不过你这法宝却也不能多用,如若知道的人多了,别人与你交手之时便会先有提防,效用便大大不如了……”
周道儿大喜,当下便缠着渺空将那分心二用的法门传授与他,那法门说来也不算难,只是一般作法之时均需全神贯注,灵力才能运足,故此对修道之人来说,这分心二用之术等若鸡肋,但用到周道儿这法宝之上,却是再也合适不过,只是一会,渺空稍稍提点了一下,周道儿便已记住,只需稍加修炼便能有所小成。
一下子又多了个保命的手段,周道儿对这渺空老道越看越是顺眼,想了一想,终于将那金之母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