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濑笑得很得意，大有运筹帷幄姿态，一切都被她握在手中，就算是何智也会输在自己的手下。

“你现在是不是感受到全身无力，但是眼睛看得清，耳朵听得清，甚至是触觉比平常都还要灵敏。”

何智抬眼看她，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只是睁开眼睛，就好像要耗光自己所有的体力。她是什么时候入套的？

在公司的时候？来的路上？

都不可能。

只可能是在这里。但是她从进来开始，就没有感受到异样。没有接触过任何东西，如果不是触觉，那就是嗅觉了。

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封闭的空间，但这条走廊上空气不流通，若是弥漫着什么有毒气体，中不中毒只是时间跟其浓度的问题。

全身无力，触觉过分的敏感，这个是AS-CL？

注意到何智眼中的震惊，秦濑便知道她猜到了，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何智，你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研究的产物所绊一跤吧。AS-CL可是花了你大半年的功夫研制的生化武器，本以为你们会用它来大开杀戒，谁知道，刚听到点消息，就无疾而终了。”

正如秦濑所说的，AS-CL是当年轰动一时的生化武器，美国政府还差一点因为这个直接派军队去围剿M1。不过在消息爆出来没多久，差不多不到一天的时间，M1便发出了声明，他们将永不使用这种武器。

一张纸，谁会把它当真。但是美国会，他们当时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并没有犯罪实锤的M1。

不过M1也没有空口说瞎话，自此外界再也没听到过AS-CL这种武器。

AS-CL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这种无色无味不仅仅是对人体，连动物都感受不到。它的主要成分是氯气。一种常温常压下呈现黄绿色，具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剧毒气体。因为它有色有味，而且密度比空气大，所以在现实中即使有人想要将它制作成生化武器，但因为难以消除它的这些物理特征，这个想法延续了几个世纪也不能成真。

不过，何智做到了。

她通过人工合成制造了一种新的气体-AS，这种气体呈浅绿色，密度比空气要轻一点，味道有点接近菜籽油的味道，不过它无毒。

有色有味的AS跟氯气相碰，居然生出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一种可以溶于空气，无色无味，但是又具有毒性的气体AS-CL面世了。它能侵袭人的大脑神经，延缓生物机体的动作，提高其触觉的敏感度。人们吸入这种气体，而且是正常的浓度范围内，起作用的时间快则一分钟，慢则10-15分钟不等，这与个人的体质有关。

“你们，从哪里，拿到它的？”何智说话都变得有些困难。

秦濑笑着，“你说AS-CL啊，当然是M1送给我们的啊。”

“你放屁！”

“你以为就你是天才吗，国际反恐里有的是人才，只不过一种气体而已，随便拉两个人出来就是了。”

秦濑这话恐怕她自己都不会信，何智已经没有力气去看她了，赐了个白眼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