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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在刘炼期待的眼神下下筷吃了第一道菜。第一道菜是简单的蛤蜊蒸鸡蛋。

一颗颗绽放的蛤蜊被蒸鸡蛋半掩埋，蛤蜊肉半抱琵琶遮面。成色较好的香油与青葱相伴，有味的色泽与香油的香气，闻着便让人食欲大增。

但是对于方回来说，这个味道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他特意挑了一个上面没有小葱的蛤蜊，放进嘴里。

刘炼见方回吃相优雅，挺着背，微微低着头。修长的脖颈，看似一只骄傲的白天鹅。即使在吃饭时，这种与身俱来的优雅气息丝毫没有减弱。方回将壳放在一旁的盘子里，吞咽掉嘴里的食物之后，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下嘴角。

刘炼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方回，所以当方回抬头时，正好对上刘炼十分期待的目光。只不过，方回在十分的期待里，看出了六分的忐忑。不免觉得刘炼是不是太过紧张，毕竟只是一道菜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他是不知道现在在刘炼心里，他自己一个表情就能牵引出他无线的感慨。

“怎么样？”

“实话？”

刘炼从开始有扶额的冲动，到现在确确实实的用手扶额，这中间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刘炼只觉得方回中文虽然没有他当初评价的那么好，但是这暗地里怼人的气场却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以前身边那么多人，他觉得墨梁算得上一个腹黑男。就是那种扮猪吃老虎，还硬装无辜的人。

但是现在多了一个，这个人便是方回。方回跟墨梁出了这一点，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你明知道他是在心中暗暗思考了许久，想着如何来怼你。但是他怼完之后，你找不到一点痕迹。因为一看他们的表情，就会让你产生一种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

看墨梁，你会觉得这个人表情虽然肃穆，但是一生正气，肯定不是那种背后对你耍心思的小人。看方回，那张能让花看了开花的脸蛋，你更不会将他往那方面想。偶尔你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还会产生深深的罪恶感，觉得是自己冤枉了这个大好人。

刘炼还是比较庆幸这么早对方回有一个更深层次的认知。

他点点头，“实话。”

“还不错。”

刘炼等了许久才等出来这三个字，不免有些泄气，还有点不甘心。

“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改进？”

方回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哪里需要改进的。他平常很少吃这道菜，上一次吃还是在J市苏锦给做的。当然，如果说要有对比，才能更客观的话。方回找到刘炼这道菜可以改进的地方。

“有几点，不过这都是我自己的看法，先前我也说过，见仁见智，你不一定要听。”

方回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认真，刘炼更是听得认真，点了点头。见刘炼这幅模样，方回突然笑出了声，“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不紧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