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比方回先到地方，秦一知道方凡会过来，但是不知道他来的这么快。

他把巴德留在了格罗兹尼，自己坐飞机到圣地哥亚市，整个飞机上就只有方凡与驾驶员。倘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如杜文一样，后果不堪设想。以现在事情的走势来看，杜文跟孙落下落不明，两人的失踪是完全不干涉的两个事件，极其复杂。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反恐那双眼睛正盯着M1紧紧不放。

在M1内部有人想，Nix的失踪或许只是个烟雾弹。或许他没有失踪，又或许他的确失踪，只是反恐做的一场戏而已。

“老大。”

一见方凡，秦一放在茶几上的脚立马拿了下来，起身很乖巧的跟方凡打着招呼。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跟在方凡身后。很多事情他们解决不了的，交给方凡，总是能药到病除。方凡一来，他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一放。

“嗯。”

方凡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栋别墅是M1在圣地哥亚市的房产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处房产。是方凡来这里办公的地方，也是现在他们临时聚集的地方。

别墅很大，四周布满了监控，同时安装了最先进的安保设备，方圆几公里的情况尽收眼底。别墅上有三层，下面还有地下室。可作战也可防守，一旦发生战斗，可以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秦一跟方凡两人，但是这栋别墅里里外外，至少有二三十个顶尖的特工。

方凡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屏幕显示了附近的监控情况，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有什么发现？”

“有几点。”

“说。”

“反恐在新闻频道上说的事经过证实，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nix少校是真的失踪了，但是这份“真”有没有掺水，掺了多少水，没人知道。

在秦一的陈述下，方凡走到厨房门口，打开冰箱，拿出方回给他准备的三明治。方回知道方凡在飞机上肯定没有吃东西，所以在去孙落住处之前给他买了几份三明治。用料新鲜，是方凡喜欢的那种口味。他将三明治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了一分半的时间，随着叮的声，微波炉内的灯熄灭了。打开微波炉，一股热腾腾的面包香味扑鼻而来。

即使没有香味，对饿了几餐的方凡来说都是美味。

方凡从厨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碟子跟刀叉，用脚合上抽屉，对秦一说，“你继续说。”

“刚刚是第一点，第二，我排查了最近一个月进入圣地哥亚市人员的名单，没有任何疑问。但是前两天从圣地哥亚市飞出的飞机有一个航班有点疑问。”

“什么问题？”

方凡已经端着盘子坐在椅子上很绅士的吃着三明治，调查一个市的出入人员，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可是从秦一的语气中听来，好像并没有花费他太多的经历。一件事，只要找到了其中的门道，比你在外面闷头苦做要事半功倍。

“这架飞机的目的地是格罗兹尼。”

“嗯。”

方凡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给他最冷淡的回应。

“老大，圣地哥亚市本没有飞往格罗兹尼的航班，这架飞机什么时候不飞，偏偏这个时候去格罗兹尼，不是很有问题吗？我估计会不会跟教徒有些联系。”

秦一的推测没有问题，格罗兹尼是教徒的大本营。圣地哥亚市本没有飞往这里的航班，突然出现一架这样的飞机，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况且，飞过去的时间就是孙落失踪的后一天。巧合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是两件巧合的事情一起，就有点诡异了。

“有没有派我们的人跟过去看看？”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跟二哥说。”

一般派遣人的活，都不是他做。原本打算等方回回来，将这一发现告诉他，没想到方凡先回来，所以他就先告诉了方凡。自然是没有时间去派遣人的。

“等他回来告诉他。”

“哦。”秦一摸着脑袋，这件事都已经告诉了你，想要让人跟着去看看，老大一句话不就可以了吗，还要再特意的跟方回说一声，让他再派人那？

秦一搞不太懂方凡在想什么，反正他一直都不懂。好像他自己还是个孩子，而别人都是在社会上起起伏伏好几年的成年人。

“反恐那边什么动作。”

“老大，说到反恐这个更奇怪。”秦一端着个电脑站着说话腰疼，索性拉出一个椅子在方凡前面坐下来，说，“反恐到现在没有任何动作，虽然反恐最高督察在电视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但是背后没有任何行动，就好像少校的失踪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在电视前，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他们没有任何去寻找少校的迹象吗？”

秦一摇头，“没有，那些人在电视上喊了那么一嗓子，估计是等抓少校的人主动把人还回去吧。”

“我们的人怎么说，少校在反恐内部的地位还如以往一样？”

万一nix在反恐内地位有变，这也可能会影响到上层对他失踪进行如何的处置。

“嗯。”

秦一点了一下头，在反恐内部有他们M1派进去的暗桩，这个暗桩在里面呆了四五年，其级别与nix不相上下。平日里并不多与M1联系，只是在关键时刻，会提供一些情报。两房里应外合，使得M1避免了很多次跟反恐的正面冲突。也为M1提供了更多的生意。

这一次nix跟孙落同时失踪，秦一在第一时间联系了这位督察。这位督察告诉他，现在反恐内部除了少了nix这么一个人，其他的一切如常。似乎，高层并不关心nix的死活。

“老大，我有个想法。”秦一说，“会不会这次是反恐玩的苦肉计，他们声称少校被恐怖分子绑架了，大声的吆喝着。也许就是他们捉的落姐，因为他们对我们有顾忌，不敢跟我们直接起冲突。”

“你刚刚还说这件事跟教徒有关系。”

“我只是猜测，也许就是这两种可能的一种呢？”秦一说，“老大，不管是何种可能，我们接下里该怎么办？线索到这里完全断了，根本找不到落姐的踪迹。”

不管什么麻烦事找到方凡，就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什么都清楚了。

“慌什么？”方凡吃完了三明治，这时候秦一已经给他倒了杯水，“那就分两拨，让巴德注意格罗兹尼那边的动向，另外告诉督察，让他多注意反恐内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