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娘,殿下让你过去。”
温滢怔愣了一下神色,方才微微起了身子,朝着那边的华贵夺目的男子福身行了礼。
男子的目光深谙复杂的睨了睨她红肿青紫的面颊,语气显得有几分冷岑:
“你的脸怎么回事?”
温滢低眉垂眼的恭声开口道:
“回殿下的话,是奴婢不懂规矩冲撞了楚侧妃娘娘,娘娘方才教奴婢规矩。”
司荀面色不由暗了暗,温怒出声道:
“你平日里张牙舞爪不肯吃亏的性子那去呢,居然被人欺辱成这副模样?”
温滢又柔顺开口道:
“殿下说这话可真的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一身份低贱之人,这主子教导奴婢规矩,那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又怎敢生了忤逆犯上的心思?”
不知为何撞见她这一副惨兮兮的的模样,他心里一顿窒闷难受。
她心思多,主意大,市侩利益,机关算尽,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不折手段,从来都是她设计陷害别人,很少见到她这般吃瘪受罪样子。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撇开了目光,手里摇荒着一把折扇,示意底下的侍从离开。
沉默了好半响后,他方才神色不耐的开口道:
“摆驾琉璃居,顺便找个太医过去给她看看,将孤匣子内白玉膏赐给她。”
其实,后宫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他向来懒得插手。
可刚才瞧着那张青紫血痕的脸颊,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纠结成一团。
须臾片刻后,司荀来到了琉璃居,凌然的从轿辇上走了下来,然后便径自朝着屋子内走去。
一路上皆是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的奴仆丫鬟,旋即男子便直截了当的往红木椅子上入座。
楚侧妃忙小鸟依人的迎上前来,妩媚的面容上充满了喜色。
她温顺的给男子递了一杯清茶,过了好半响,也没见男子接了过来。
女子面色闪过一抹尴尬,只好将茶盏搁置在一旁,又小心翼翼地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
这才看了看男子,轻笑开口道:
“殿下日理万机的一直忙着公务,怎么今日想着来臣妾这儿来呢?”
司荀一边摇荒着折扇,一边淡淡的开口道:
“孤听闻近来你性子浮躁不安,母后特意命尚宫大人每日辰时苦心给你念叨宫规,养一养性子,免得性子太过躁动,动了胎气,不知侧妃可听从了母后的悉心教诲?”
楚侧妃忙起了身子,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柔顺开口道:
“回殿下,母后真心教诲臣妾规矩,以此来修身养性,臣妾自然不敢懈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