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点了点头,转身便领命退下了。
温滢目光幽远,轻叹了一声,那块玉佩是外祖父在她满周岁的时候曾经赠送给她的,她一直随身携带。
外祖父一直反对给皇室诊脉,就是为了避免招惹祸端,无辜受此牵连。
因为曾外祖父曾经在太医院任职院首的时候,便被人蓄谋设计谋害皇子。
这才遭受灭顶之灾,还被斩首示众,因此这才立下祖训子嗣后辈们应该铭记于心,永世不得入宫为官。
更加不得为皇室血脉诊治,免得受此祸害牵连,此番她实在没法子的将秋家可牵连了进来。
若是到时候这外祖父所赐的解药无用,大不了所有后果,她愿意一力承担。
因此,此番只能让萧辰秘访,绝对不能让外祖父露面,有她的信物为证,外祖父必定会倾尽全力的。
她知道外祖父的医术是远近闻名的,比太医院那帮庸医要强太多。
她没见过这种奇毒,并不代表外祖父见多识广,未曾见过。
此刻,温滢走到男子的面前,不由抬手的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男子滚烫的额头,还在高热不退。
她忙命底下的丫鬟给她取来冰块,然后给男子用冰块敷额头,好快速退热,又开了一剂药方子递给旁边的丫鬟。
让她赶紧的抓药,暂时她只能用一些解毒退热的法子让殿下先行熬过这三日。
等解药来了,找到症结所在对症下药,毒性一解,这殿下的高热方才能缓缓地退了下去。
连续三日,温滢彻夜不眠的精心细致的照顾着殿下。
这会,她一边给殿下细心的擦了擦手指,一边随意的问了一句:
“怎么样,大理寺那边的案子可查到什么眉目来了?”
雅竹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嘟哝了一句:
“这大理寺那边查案子倒是口风严实的很,奴婢好几次要塞银子透露点内幕消息,都被拒之门外,因此奴婢也不知晓那案子究竟查的如何了。”
“不过奴婢倒是听闻昨儿深更半夜,这皇上特意的把贤王给单独传召了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像这贤王惹恼了皇上,皇上发了好一通脾气,还骂他不孝的逆子之类的。”
“这皇上向来疼爱贤王,何曾这般不留情面的劈头盖脸的骂过他,还龙颜大怒的将贤王给撵回宫,让他闭门自省,就连这安贵妃昨儿在外头跪了一夜求见皇上,皇上都闭门不见。”
“奴婢猜测皇上对他们母子大动肝火,会不会跟刺客的事有所牵连,莫不是那刺客已经招供了,不过,这也只是奴婢的一番猜测,具体情形如何,奴婢也不知---。”
温滢淡淡敛眉开口道:
“只要这皇上动了雷霆之怒,将贤王遣送回宫,让他回宫自省,折损了贤王的颜面,这殿下因为护驾受了如此重的伤势也不算白挨,也算是给殿下还了一个公道。”
雅竹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眸,小声嘀咕了一声:
“听小主这意思,莫不是---莫不是是贤王他派人刺杀的皇上,他想密谋造反,这也太可怕了吧!”
温滢神色肃穆的开口道:
“小心隔墙有耳,这等浑话可莫要乱说,免得引火烧身,只要这次遭遇刺客的案子没牵连到殿下身上便行了,其他的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雅竹神色凝重的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