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那大汉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出来,颤抖着双唇支离破碎的苦苦哀求开口道:
“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司荀又狠狠的用脚碾压了他几下,怒声开口道:
“拿了谁的钱财,快说!”
那大汉又畏畏缩缩的抖索开口道:
“是---是容家娘子,她说这姑娘就个贼,窃取了富家的钱财,让我们---我们几人将她给直接绑了,交到官府手上。”
“好汉,大哥,您行行好,我可是该说的都说了,求求您,饶了我这条小命啊---。”
司荀怒喝了一声,“滚!”
几人连忙连滚带爬的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跑了。
等他们几人逃之夭夭后,这司荀方才转目看了看旁边的女子,轻嗤了一声:
“容家?你现在算是明白了,有些人不会因为你施恩于他们就会感恩戴德的,反而还得寸进尺。”
“理所应当的认为你施的恩惠太少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更加对你滋生怨怼报复之心,这就是人心险恶。”
温滢神色微微沉思了一下,开口道:
“其实,那日若不是事显知晓是您,妾也不会选择献舞。”
于其说为容家求恩典,倒不如说她分明是想靠着殿下彻底的离开容府。
当初虽然容老爷被官府给关押了起来。
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容府在江南好歹扎根了这么多年,还是积聚了一方庞大的势力。
若是想要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况且这容家公子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实在就是个卑劣无耻的小人。
若是她没选择嫁给他,指不定他背地里憋着什么坏心思。
恰好这个节骨眼上,殿下选择下江南彻查案子,这便是她趁机借助殿下的势力离开容府的最佳时机。
即便殿下对她不喜,但总该念及家人的份上不会对她的生死不顾。
若不是因为前世的重重,她承受了容家的恩惠,也必定会倾全力相帮。
可前世容家公子那个窝囊废把她当作一件随手可弃的礼物般送给了殿下,她见证了他虚伪的面目可憎的丑恶的嘴脸。
这一世,至如,容府的死活真的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常常在想,若是当时来的不是殿下,而是大腹便便的权势滔天的糟老头,估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她给送出去的。
司荀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出声道:
“这么说来,你就是居心叵测的利用孤?”
冷淡的丢出这句话后,男子便气哼哼的大步往外走去。
身后的温滢紧随其后,微微皱眉讨好的说了一句:
“瞧殿下这话说的,在妾的眼里您就是可以庇佑妾的天,妾此生唯一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妾若是遇到任何难处,自然会首当其中的想到殿下,若是殿下如此执拗的认为这便是居心叵测的利用的话,那妾当真无话可说---。”
司荀步履微微一顿,突然回过头来深谙的扫了她一眼,这丫头伶牙俐齿的花言巧语的小嘴,他算是前世领教过的。
什么话放在她嘴里都可以吹捧出个天花乱坠起来,况且前世的时候,他不就是被她这张巧嘴给哄骗的一愣一愣的。
还自欺欺人的以为虽然这丫头有点商人身上的市侩算计,但是总该待他有几分真情在的,这才越发纵容于她。
温滢被男人刚才那般晦涩犀利的眼神一扫,顿时有些心虚的方才悻悻然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