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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隐隐啜泣的开口道:
“禀皇后,都是奴婢无用,想着皇后向来秉承从简的美德,便一时疏忽拿了去年的陈茶给温小主饮用,这才惹得温小主不满。”
“以为奴婢是故意怠慢于她,这才责罚奴婢的,都是奴婢的过错,奴婢愿意领罚!”
皇后面色微微暗了暗,冷声开口道:
“就因为这点小事值得她如此兴师动众的把人给打成这般模样,这温小主性子也太过娇纵跋扈,锱铢必较了一些。”
她转目看了看旁边的太子,又颇为不满的开口道:
“太子,你以前宠爱楚氏,由着她嚣张跋扈,兴风作浪,好歹人家家世背景摆在那,即便她性子娇纵一点,也无妨。”
“可眼下一个区区的贱婢一招得宠这才被破格提拔为良媛,却是这般小肚鸡肠不容人的行事跋扈张扬的性子。”
“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太过纵容的缘故,方才惹得她恃宠而骄,本宫早就跟你说过,你瞧上那位嫔妃,想要多宠爱几分,只要能尽快的为皇嗣开枝散叶的。”
“本宫也不会拦着你,可眼下这温氏虽然生的一副娇俏的好颜色,但是也不能由着她这般胡作非为啊,这嫔妃除了生的好看外,最为重要的便是贤良淑德的品性。”
“你回头好生说说她,若是她下次再胆敢这般肆意妄为,本宫绝对不会容她,这采芙好歹是本宫送到你身边伺候的。”
“还容不得她如此嚣张,把手够到东院里头来教训底下的丫鬟,她何曾把你和本宫的颜面放在眼里?”
“即便这采芙真的犯了何错,你自会责罚,犯不着由着她越俎代庖,一点陈茶怎么了,喝不得了,本宫现在宫里头还喝着去年的陈茶呢,怎能养成她这般奢靡浪费的性子---。”
此刻,司荀目光凄厉的扫向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女子,眉心微微一蹙,隐怒暗呵了一声:
“当真只是一杯陈茶这般简单呗,既然此事你闹到了母后面前,孤也自会替你讨个说法。”
“不能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便给温氏盖棺定论,母后若是想要论个对错出来,便把温良媛唤过来,与这奴婢当面对质,看究竟孰是孰非?”
采芙心中微微一晃,神色仓皇的开口道:
“皇后,都是奴婢的错,此事跟温小主并无任何关系,是奴婢言行无状,屡次冒犯顶撞了温小主。”
“温小主这才责罚奴婢,奴婢不敢不服,还望皇后犯不着为奴婢这点芝麻小事而惊扰了温小主,奴婢有错,主子责罚,那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想将此事闹大,还望皇后成全!”
司荀冷哼一声,目光犀利的出声道:
“既然如此,是你有错在先,这才惹得温良媛大动干戈责罚于你,你本该好生的反省悔过,此刻不在东院内当值,却玩忽职守的跑到皇后宫殿内一顿哭诉。”
“为尔等小事惹得皇后闹心,究竟安了何等的心思,莫不是对温良媛的责罚不满意,方才借此在皇后面前告她一状,孤此生最为厌恶的便是背主的吃里爬外的奴才。”
“今儿你敢背着温氏跑到皇后的宫殿告她一状,明日你是不是也会跑到其他贵人的面前告孤的黑状。”
“如此存有二心的贱婢,孤实在用不起,孤想着既然你在东院如此不满,那便让尚宫大人另外给你谋一份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