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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昭训也跟着站了起来,开口道:
“是啊,江侧妃,这往常内务府送到东宫的物件都是先行紧着太子妃和您来挑选。”
“可如今倒好,这内务府送过来的奇珍异宝,珠宝首饰之类的物件都往陈良娣哪儿送了过去,由着她先行挑选,挑剩下的方才分放到其他诸位姐妹。”
“上次这进贡上来的红珊瑚所制作的耳坠,簪花,还有珠钗簪子,手珠之类的,本来就这红珊瑚便极其稀有罕见,等分配到咱们东宫的便少之又少。”
“按照历年,咱们东宫姐妹都是人人有份的,可这次倒好,这陈良娣骄纵跋扈的居然全部都给留了下来,就别说其他的西域进贡上来的上等的胭脂水粉了。”
“我们好久都没用过这般稀罕珍贵的水粉了,咱们这些姐妹被人克扣掉便罢了,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可您和太子妃身份尊贵,怎么由着她这般毫无规矩的在你们头上耀武扬威,不知尊卑的,还望江侧妃加以惩戒,以正皇家宫规礼仪。”
一直缄默不语的楚良媛目光下意识的扫了一圈,见好几位嫔妃都愤然不满的指责陈良娣的种种不是。
她微微咬唇沉呤了片刻后,也跟着迟疑的起身,斟酌出声道:
“江侧妃,若不是这陈良娣平日里作风如此嚣张奢靡,想必咱们这些姐妹也不会一起向你告发她,还望江侧妃加以管教惩戒,替咱们诸位姐妹做主!”
此刻,陈良娣一边幽幽然的摆弄着指尖艳丽的豆蔻,一边随意的扬眉开口道:
“殿下愿意宠着我,那也是我自个的本事,怎么就碍着你们的眼了,纵然我做的有些不妥当之处,自然有殿下和太子妃来教导。”
“还由不得你们在此放肆造次非议编排别人的不是,自己不得宠便夹着尾巴做人便是,非得因为嫉妒心作甚,胡乱的蹦蹬出来丢人现眼,简直是愚昧至极。”
杜良媛气咻咻地指了指她,愤怒出声道:
“江侧妃,你今儿可亲眼瞧见了,她不把咱们诸位姐妹放在眼里不打紧,可眼下殿下让你执掌东宫之权,而她也未曾把您放在眼里。”
“在您的院子内便如此乖张骄纵,肆无忌惮,若是不加以惩戒,何必立威,还望江侧妃严惩不贷,绝对不能恣意纵容啊---。”
江若影有些漫不经心的听着她们这些女人唱着宫斗戏码,最近因为这陈良娣得宠,其他的诸位嫔妃没少抱怨诋毁过她。
此刻,她见今儿这戏也唱的差不多了,微微正了正神色,方才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行了,我呢,还是那句老调重弹的话,这殿下喜欢谁,爱宠谁,也不是你我能恣意左右的,只要殿下高兴,就算把这金山银山都送到陈良娣跟前,我们也无话可说不是。”
“这人啊,活着开心最为重要了,犯不着为这芝麻点小事锱铢必较的,这女人易动怒生气很容易过度衰老,还会折损容貌,这多不划算啊。”
“人生在世,你们的眼界要放宽广一些,除了殿下外,其实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嘛,干嘛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啊。”
“况且同为东宫姐妹,犯不着为了殿下的恩宠拈酸吃醋的,显得也太过小家子气啊。”
“你们没事的时候,赏赏花,逗逗鸟儿,下下棋,实在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将自己的院子进行修葺一番,种种瓜果蔬菜,自娱自乐的多自在快活啊,咱们这些姐妹就该以和为贵---。”
待江侧妃长篇阔论的说完了之后,诸位姐妹忍了忍,神色各异的只好纷纷离开。
这会,几位东宫嫔妃走到院子外面,杜良媛没好气的奚落了一句:
“我看这江侧妃脑子就是有病,也不知道这殿下究竟看中了她哪一点,居然让这种懒散不求上进的人代为执掌东宫之权。”
“还怂恿咱们这些姐妹没事跟她一样整天侍弄这破旧的院子,还种植什么瓜果蔬菜,她既然这么喜欢种菜,怎么不自请去庄子。”
“那里想必每天有干不完的农活,等着她来做,咱们可是出身名门的金枝玉叶,怎能跟她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