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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也不必在意这些的,毕竟杨答应昨晚此举确实令他眼前一亮,也足够的惊艳。
所谓宠妾宠色,一时临时起意,加上杨答应之前挺身而出的舍命救下熙儿,他也愿意给她一些恩宠。
本来之前他便想着召幸杨答应,只是这杨答应面对他的时候,畏畏缩缩,一副胆怯害怕的模样,他便顿时没了兴致。
可若是背后指点杨答应的便是沈云滢,他便觉得心里膈应的很,有些恼火。
他这段时日心里气不顺,恼怒她当年的一走了之,这才故意晾着她。
没想到,她这般快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便开始暗中扶持其他的嫔妃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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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费尽心思,她把他当成什么了,这么多年他算是白疼了她一场,倒是养出一个白眼狼来成心气自己。
在他的眼里,他从未简单的把她当作取悦献媚以色侍人的嫔妃。
而在她的眼里,她向来都清醒理智的把他当作攀附权势地位的帝王仅此而已。
若他不是帝王,恐怕她早就毫无顾忌的逃之夭夭。
他并不反感这后宫嫔妃们看中的便是他背后滔天的权势或者把他当作扶摇而上的直云梯。
他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尤其是身在帝王之家本就没有什么真情实意的简单的感情。
前世的时候,他便是这般做的,即便对温滢再不同,再在意,也会刻意的压制住这种破茧而出的逐渐滋生的感情。
可如今重活一世,他对温滢还是存在一点期待的,他希望他们能彼此相依相偎惺惺相惜的白头偕老的走下去。
此刻,被男子这般精锐幽深的眼眸牢牢的盯着,杨答应心尖微微抖索了几下,有些紧张忐忑的抿了抿红唇。
这沈贵人曾经反复的叮嘱过她,昨晚的事绝对不能让皇上知晓跟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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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心慌的略定了心神,这才佯装镇定开口道:
“昨晚嫔妾在宴会上喝了点果子酒,脑袋晕乎乎的,嫔妾向来不胜酒力,便跟皇后告了假,打算早早的回去休憩,免得在殿前失了仪态。”
“嫔妾途径湖边,瞅着那湖水中有一竹篙晃晃荡荡的,见四周无人,嫔妾便一时玩心大起,赤足在竹篙上面起舞吹笛,没想到会惊扰了圣驾,实乃嫔妾的罪过,还望皇上恕罪!”
杨答应瞅着皇上幽深莫测的神色,似沉默了好半天都未曾回话。
顿时心里越发打着小鼓恐慌了起来,攥着被褥的冰冷的纤细的玉手不由越发紧张不安了起来。
似隔了半世纪那般长远后,这司荀方才似随意的闲闲的问了一句道:
“在竹篙上起舞,朕倒是闻所未闻,你是怎么学会这般的独门绝技的,瞧着甚为新奇,只有身段柔软若骨,轻盈如燕,方才能灵活自如的驾驭竹篙吧!”
杨答应缓了缓神色,方才斟酌谨慎的回道:
“说起这独门绝技实乃嫔妾祖上所传,嫔妾生在偏僻的北郡之地,乃鱼米之乡,四面环水。”
“那儿的居民们要想出门必须走水路,坐船方才能出行,后来嫌弃制造木船费时费力,工序又繁琐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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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木材紧缺稀少,这祖祖辈辈便想着用竹篙代替小船使,只是到了咱们这一代这一门独门绝技便失传了,毕竟要练就这一门绝技至少耗费三年以上的功夫,要吃一些苦楚。”
“如今朝廷越发重视水运,交通也比从前便利了许多,北郡的经济发展也比往年要繁荣许多。”
“倒不像以前北郡交通闭塞,固步自封,如今百姓们受皇上的恩泽也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悠闲日子。”
“因此倒不会为没有木材而发愁,便没有人再苦心练就这一门独家绝活了,嫔妾是因为小时候常常跟祖父出海打鱼,觉得新奇好玩,这才缠着祖父将这一门绝活教给嫔妾的。”
“倒是没想到会让皇上无意瞧了去,身为嫔妃本就该恪守本分,时刻注意仪态,是嫔妾失礼随意以赤足示人,是嫔妾越矩了,嫔妾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还望皇上恕罪!”
司荀神色复杂的微微沉呤了一下,兴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这杨答应毕竟曾经豁出自个的性命救下过熙儿。
以温滢的个性,她从来不喜欢欠人情债,待谁都是不冷不热的,突然对杨答应熟络起来。
无非是因为熙儿的缘故,那丫头应该不会狼心狗肺的暗中帮助杨答应争宠的,兴许只是巧合罢了。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薄唇轻启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