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艾华斯，温声问道：“艾华斯小姐，我能知道您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吗？”

艾华斯抬起头，她苦笑着对卡尔说：“实不相瞒，提督，我无法做到在合众国和您之间做出一个准确的平衡。我总是还把自己当做合众国的一艘战舰，而不顾我已经战沉的事实。”

“我总是会下意识的站在合众国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并且总是选择那些对合众国最有利的解决方案。但这却损害了提督您的利益，因为您是一位艾玛人，而且还是艾玛五大选帝侯之一。”

“每当我做出了这种选择后，心中对提督的忠诚和对合众国的忠诚交杂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我总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过去，但是事实却告诉我，我的内心并没有放弃。”

“但是加达里人对上级的忠诚，却又在时时刻刻的折磨着我的内心。每当我做出了那些损害了艾玛的选择后，那种背叛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内心。”

“所以提督，或许分解我，让我重归无尽的星空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她此时的目光异常清澈。

“你是不是疯了？！还是今天早上酷菲特强喝多了？为什么要这么做？要不要我给你一个耳光清醒一下？”海莉高扬着手掌说。

“你随意吧，海莉。我已经受够了这种心灵上的折磨了，我不想在继续下去。”艾华斯看着海莉，她无所谓的说。

“你！”海莉看到艾华斯这一副任由命运摆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高扬着的手狠狠的挥了下去。

“啪！”

海莉最终还是没舍得抽到艾华斯脸上，她重重的将手掌拍在艾华斯边上的皮质座椅上。

“当初在那些基佬特们的围攻下你都没放弃，现在就因为这么一点心结，你就放弃了？”海莉看着艾华斯，希望她能重新振作起来。

“很抱歉，海莉。我真的。。。”艾华斯一脸歉意的看着海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需要你现在给我放下你生前的那些事！道歉如果有用，那还要海军干什么？”海莉怒气冲冲的看着艾华斯。

“不。。。你不是我，你无法体会到我对合众国的那种感情。在独立战争时期，哪怕是明知有死无生。为了加达里的独立和自由，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必死的任务。虽然我早已战沉，但我依旧在这片星空下注视着加达里。”艾华斯缓缓的说道。

“但是我们已经死了！你特么要我重复多少遍你才明白这一点？！我们，已经，死了！现在给予我们生命的，是提督！是我们的盟友，艾玛帝国的五大选帝侯之一，塔什蒙贡家的家主，卡尔·海因里希·塔什蒙贡！现在我们都效忠于他！你明白吗？！”海莉失去理智般的冲艾华斯大吼道，她实在是受够了不断的重复同一个意思。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前同僚会这么固执。不，不是固执，应该说是被合众国洗脑太深，已经属于无法挽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