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可真快。”杀戮骑士该隐凯尔刚收起那把巨剑,另一队骑兵又冲上阵来。
这些生于北方的卓耿奈斯特骑兵虽然不如达克尼斯重甲黑骑兵那么厉害,却也是整个中土世界数一数二的强大军队。但是眼下这一队队冲杀的骑兵在杀戮骑士该隐凯尔面前就是送入绞肉机的肉块,不管是千人阵还是万人阵,只要被他截住,都会顷刻消失。
第一战就这样不了了之。
卓耿奈斯特大军撤下之后,剩余三国——穆恩席拉、伊格桑塞,以及萨塞这块领地的大军也暂停了进攻。
“我们不应该一起对赛特正面发起进攻。”龙骑士卓耿莱特说,“看起来好像是很公平的战斗,可实际上很愚蠢。我们的大股军队在赛特领地的复杂地形环境当中根本就铺不开,面对这样易守难攻的情况,我们这样的打法就是送死。”
“谁说不是呢。”太阳骑士索拉里尔相当认同这种说法。
“那你们可以商讨出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来。”穆恩莱特握着一颗鲜红的果子在一边大口啃着,说话的时候生声音也是含混不清。作为早就被蛮族人攻破城池的国家,他们明白什么叫做屈辱,所以他们隐忍且顽强。
“只要是经过协商,得到同意的,我都会答应。”相较之下,圣骑士帕拉丁那就是纯粹的缺少主见。“各位的话听起来都是合理的。”
战争前方的事,各国已经全权交给了这几位传说骑士。
“既然这样,我建议从各个方面向赛特内部进攻,在他们多路难以招架的情况之下,攻破这第一道防线,让战线整体推进。”卓耿莱特说,“谁同意,谁反对。”
决议最后以全票通过敲定下来。
“这件事挺让人厌烦的,对吗。”卓耿莱特走到穆恩莱特身边,“什么众人心中的正义,什么正确的攻势,都像是他妈的一句句梦话似的。”
穆恩莱特大笑,然后将贴身携带的马皮酒壶抛给卓耿莱特。
后者接过喝了两口,似乎是觉得这酒太甜,劲力太小,竟然是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局势如同柔酒,可能你觉得很甜很柔,毫无威胁,但当你忍不住因为这柔和口感多喝了几口之后,后劲就上来了。”穆恩席拉指着酒壶,“一旦有谁被醉倒,丢的可是命。”
“谁都知道这是战争。”卓耿莱特哈哈大笑,“既然是战争,还要讲什么名正言顺?”
“因为世上像卡尔西恩和洛伊那样的人太少,那样的事务长,就更少。”穆恩莱特说,“盎格利相较于整个中土世界而言都是特殊的,他们因为能够预见太多而提早进行了贵族清洗,农人改革这一类影响深远的动作。然后,成了中土世界之最。”
“你知道,眼下最强的,总会被那些稍次一些的围起来打。”卓耿莱特不认为盎格利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战多个国家。
“有人会认清现实的。”穆恩莱特说,“回头与领主们说清楚吧,如果所谓的正义之师只是为了正义的名头而敛取财物,那不如让我们四个传说骑士围攻该隐凯尔,这样一来,他们能在战争当中得到的更多。”
“为了平民?”卓耿莱特问。
“为了国家。”穆恩莱特说,“领主们意识到了大灾厄的可怕之处吗?贵族们呢?他们只管让我们这些人挡在最前,根本不理会什么事大灾厄,什么是末日,因为他们在最后面,可是在最后面的他们,还在敛取财物,祸害自己的国家。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一定没有这么多想法,毕竟我有想法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是一名传说骑士。”
卓耿莱特突然收敛了那不知是轻蔑还是深感无趣的笑意,看着穆恩莱特说,“你们遭受过蛮族入侵,我们被那个有着冠世战力的兽人王者教训过,对于灾难,我们应该是认识最深的。”
“如果在应对大灾厄的时候我毫无用处,那不出意外的,整个中土世界会被先行毁灭。”
“人类这种族太过复杂。”穆恩莱特说,“你看,我现在突然觉得,其实我们根本没必要向领主们请求改变进攻方案的消息,只要按照我们的想法来做就可以了。”
第二日凌晨,四国联军进攻地形复杂的赛特外部防线,最后通过多线进攻的方式攻破了赛特领地地第一条防线,并将整体战线推进,兵临城下。
“我还以为,这些人会是什么真的正义之师。”该隐凯尔扛着重剑坐在墙头,指着最先到达这座城池底下的圣骑士帕拉丁。
“出战吧,该隐凯尔,我会给你传说骑士死前应有的尊严。”帕拉丁在城池下方叫阵,该隐凯尔没有迟疑,直接跳下城墙与他对战。
“这将是一场残酷又迅速的战斗。”该隐凯尔举起巨剑,“并以我的胜利告终。”
该隐凯尔一剑斩去时,面对来势汹汹的一剑,帕拉丁选择展开圣盾防住这招。但是不明白该隐凯尔攻击特性的他在这方面显然是吃亏的。那把巨剑本身虽然被圣盾阻挡得不能前半步但是剑上血雾就如同可渗透一切的气雾一般透过圣盾防护,而后在圣盾之内再成威势,将帕拉丁身上划出百十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