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白桦分别给报馆和郑云鹤打了电话说明情况,两方面都极其重视,马上就行动起来。史掌柜天刚亮就来到王老太家里,看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做。陈白桦也不客气,就要史掌柜去水萍之前居住的地方打听一下她家里还有哪些外地亲戚,史掌柜领了任务就匆匆出门。秋月还要上班,家里就只剩下陆千山、陈白桦和王老太,经过这几天的折腾,王老太也被吓得不轻,头晕的老毛病又犯了。陈白桦让她不要着急,躺在床上静养几天,这几天的家务由她来做。
经过一夜休息,陆千山的精神好了不少,毕竟找人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陈白桦给他打来热水,督促着他把头洗洗把胡子也刮了,这一收拾立马就精神了不少。上午,她陪着陆千山去找了见过水萍和婳婳的人。从那人的描述中证实了他见到的就是水萍和婳婳无疑。那人是个手艺人,常年在车站门口捏面人儿,那天上午大概十点半左右,一个年轻女子抱着一个小姑娘从他摊子前经过,当时他正在捏一个孙悟空,那个小姑娘看到后就对妈妈说,“妈妈,看、孙悟空,我要孙悟空。”那女人不作声,抱着小姑娘就往车站里走,结果小姑娘就大哭起来,女人没法,只好回过头给闺女买了下来,小姑娘就咯咯笑着和她一起往车站里去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面人师傅去车站里面上厕所,候车厅里已经空荡荡的,小姑娘和妈妈都不见了,应该是坐车走了吧。
听了面人师傅的话,陈白桦道了声谢,就拉着陆千山往售票处奔去。他们找到售票员详细打听了水萍出走那天十点到十二点之间的所有车次,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两趟车上。于是,陈白桦赶紧将这一新的消息反馈给郑云鹤,郑云鹤让他们放心,接下来他会重点在这两趟车途经的地方加强寻找。
回到家里已是中午,一路上陈白桦着急忙慌地小跑着往家赶,她担心出来一上午王老太不知怎么样了。谁知走到门口,大门竟然半开着,灶房里有呛人的浓烟冒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阵阵剧烈地咳嗽声。陈白桦以为是王老太在烧火,就嗔怪地说,“大妈,你怎么起来了,赶快去床上躺着,我来弄。”说着就拿起围裙进了灶间。哪知烧火的人并不是王老太,从背影看是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窈窕的姑娘。陈白桦吓了一跳,“你是谁?”那个姑娘听到有人说话,马上从地上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叫了声“白桦姐。”初见之下,陈白桦并没有认出此人,那姑娘抹了抹额头的汗,“姐,我是佩莹。”
听说是佩莹,陈白桦顿时又气又恨又好笑,气得是这一切状况都是这姑娘造成的,好笑的是这姑娘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活像个大花猫。她扯下绳子上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没好气地对她说,”你来干嘛?嫌事儿闹得还不够大呀?“
佩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不敢直视陈白桦的眼睛,更不敢看陈白桦身后跟着的陆千山,”白桦姐,我错了,我是来向你们道歉的。“陈白桦白了她一眼,”都是你干的好事儿。“说完端着烧好的水转身就进了王老太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