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黑云追赶月亮,一会儿黑云快速地把月亮和它的光辉全部遮掩,一会儿月亮又从黑云的背后钻出,发出强烈的光照耀一切。
就在这阴晴变化间,薛三郎在天青客栈接到了太监传递来的诏书。
薛三郎接了这诏书,想着夜长梦多,打算明天就走,只是要跟柳大郎和贾二郎两位兄弟告别一下。
到了柳大郎房中,柳大郎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说道:“兄弟,你如何跟了闯王?”
薛三郎惊讶:“大哥如何得知?”
“这太监也不是随便来的。”柳大郎道。
薛三郎道:“既然如此,话也不多说,都在酒里。”
柳大郎叫来贾二郎,三人一起饮酒,但薛三郎也只是喝了一杯,柳大郎和贾二郎也不多喝。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被这天青客栈的人探听到,现在正禀报给范永斗。
范永斗也是情报贩子,只是这时城门已经关闭,只好待明日再说。
一边坐下喝口鱼翅汤,一边开始了他的查账事业,每天账房的账本他都要自己再偷偷捋一遍。
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也是白手起家打下来的江山。
挑灯夜看,没有红袖,这是机密。
突然一阵敲门声,范永斗把账本掩了,道:“进来。”
原来是范老仆。
“什么事情啊,这么晚了?”
“少爷,少爷,能出来了。”
范永斗:“怎么说?”
“原来和张家口的官员一样,也是要钱,知道老爷有钱,他们开了一万两的价钱。”范老仆道。
一万两!
范永斗道:“拿去!一定把鹤仙给我接过来。”
再有钱也禁不住这样的造,范永斗多年卖国攒下来的家底,也是快要没钱了。
但谁叫这是范永斗的发妻给他生的孩子呢?
咚咚咚—
范老仆走后,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又是一阵敲门声。
范永斗道:“进来。”
门大开,是范老仆的儿子范小仆,见他是满脸带喜。
“什么事,乐成这样?”
“顾府刚找来了王神医,那王神医出来的脸色不对,看来这顾泽明是危在旦夕了。”
“真的?”范永斗眉毛一挑。
“绝不敢诓骗老爷。”
“接赏!”范永斗立马扔了一两银子,那范小仆稳稳跪接了。 范永斗带着喜悦入梦。 第二天,他才要派人把北京城里面有大顺使者,和顾泽明重病的消息传递出去,天青客栈又有一个消息,黄太急派来说:“他要降清。”
范永斗自然知道黄太急前些日子醉酒被打的事情,这下听闻了顾泽明重病的消息,呀不分真假了,直接一并报给了多尔衮。 多尔衮听了这消息,喜不胜收,连忙又派人去打探虚实,结果顾泽明的府邸是拒不见客,这让他更是断定了心中所想。
又派人跟黄太急接洽,黄太急说他到时候会开放西直门,让清军进来,不过多尔衮毕竟是沙场宿将,多少有点谨慎。
多尔衮问道:“这新的炮弹什么时候到?”经过这些日子的炮击,清军的炮弹已经打完了,大明跟清军可是激情对轰的。现在也可想而知。
范文程道:“从盛京过来,想来还有五日。”
“好吧。”多尔衮现在围住北京城,也知道短时间不能拿下,他原本还想着围点打援,捞点钱,就走。
结果这么长一段时间,连个援军都没有。
现在好了,这顾泽明得了重病,看来这胜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