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却不告诉我！你欺负草！”

元缥缈佯装生气。

“我欺负你欺负得还少么，习惯就好。”

元钟离指尖似有星辰，在空中划了个弧线，许多小飞虫绕着他暗黑色的法力旋转，他聚精会神，修炼着法术。

“不会……你也喜欢男人吧？”

元缥缈向元钟离那边蹭了蹭，仔细看元钟离的脸。元钟离眼皮微抬，看了她一眼：

“是啊，我喜欢你。”

元缥缈：“……”

本来想套元钟离的话，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

元钟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元缥缈只好在一边玩自己腰间的玉佩。今慕他可以喜欢元茶，可以喜欢元愤，就是不喜欢自己，好挫败啊。

“喂，没事也练练功，灭神渊更凶险，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元钟离眼睛都没睁。

现在身上有三块冰晶石碎片了，下一块，按照师父地图上的指示，确实在灭神渊。

“灭神渊又是什么地方啊？”

顾名思义，天神来了都不能活着出去。灭神渊吸收天地怨气，深不见底，比扶摇山和忘幽谷要可怕千万倍。里面冤魂丧尸不计其数，就算是西天佛圣，也只能在上空晃悠晃悠，半点都不敢下去。

偏偏这样的地方，吸了一块冰晶石碎片，也可能是碎片上沾了魔气，与灭神渊的怨气不谋而合。然而，这些也只是传说而已，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搜集得了证据，去过的人神佛鬼怪，都死了。

听完元钟离絮絮叨叨的介绍，元缥缈只觉得周身凉气四溢，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我能……不去吗？”

“没有冰晶石法力加成，你扛不过即将要来的天劫，这一点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吧。”

元钟离平静地说。

“可是大哥，我天劫还有一百年呐！你让我好好活完这一百年好不好……”

元缥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元钟离身上蹭。

“不，我要你永生，一直陪着我。”

元钟离睁开眼，坚定地看向元缥缈。

“我永远活在你心里行不？”

“不行。”

“所以你就要拉我一起去灭神渊往生？”

“别那么悲观嘛，还是有可能带着碎片活着出来的。”

元钟离强撑起嘴角对元缥缈笑了一下。

看看这勉强的笑，元缥缈问：

“那……可能性是多少啊？”

“万分之一？”

元钟离掰着手指头说。

元缥缈咕咚一声栽倒了下去。

头还撞到了石头上，把她撞晕了过去。

元钟离忍俊不禁地把她扶到一边，捻着她腰间的玉佩说：

“缥缈，别怕，赴汤蹈火，我也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