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提斯和别的阵法师不同,别人需要耗费各种珍稀材料来布置阵法,但他却有无极之术这逆天法诀,虚空布阵那是不在话下。换句话来说,只要海提斯手中的阵旗材料够好,本身实力够强,那么他完全不用耗费海量的材料,布置超等级的阵法。
“好东西啊!”
海提斯不自觉地低喃了一声,旋即目光火热地盯着牢笼上空。便在这刻,海提斯暂时忘却了一切,全神贯注地领悟阵法知识。一边的诗儿,揪着那长长的秀发,很是无聊。
时间一点点流逝,海提斯躺在水面上一动不动,一双赤瞳神光湛湛,不断演化着火云纹记录的神秘阵法。看到入神处,海提斯的眼角竟然溢出了一道水珠,那并不是眼泪,而是用眼过度导致的后遗症。
“原来是这样!”
蓦然间,海提斯低喃了一声,旋即便只见到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右手轻轻一拍,龙锋剑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上。就在诗儿那不解的目光下,海提斯双脚轻轻划动。紧接着,龙锋剑往水面一刺。
便在剑尖与水面接触的那一刻,水面上忽然涌动一圈圈神秘的符文。而那些符文,一个个都遍布血光,看起来骇人心魄。见到这一幕,一边的诗儿双目顿时异彩连连。
“还不太完善?”
海提斯皱着眉头,再次看向火云纹。虽然有了一点领悟,不过海提斯显然不太满足。接下来的时间,海提斯基本没有动过。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火云纹看,时不时停下来印证一下。
第一天,悟透基础。
第二天,印证所得。
第三天,总结升华。
……
今日是最后期限,那帮火族人将会赶来,将海提斯敬献给那所谓的老祖。这一天,海提斯待悟透火云纹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三天来不眠不休的参悟,使得海提斯在阵法突飞猛进,按照他的猜测,自己应该可以布置二级阵法。这可是相当骇人,海提斯的战力本身就够惊人,现在再加上二级阵法,那足以横扫天元境所有强者。
“主人,有人来了?”便在这时,诗儿双目一凛,出声提醒道。闻言,海提斯微微一笑,轻声道:“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该出去了啊!这所谓的至高封印,在我理解透火云纹后,就是个笑话。”
话毕,只见海提斯缓缓摘下背后的龙锋剑,轻轻上抬。剑身轻颤,一股璀璨的剑芒顿时爆射而出。剑芒刺在虚无处,爆发出金铁之声,火花溅射间,整座牢笼却犹如受到什么打击般,迅速瓦解。
见到这一幕,海提斯嘴角轻咧,随后身子宛如炮弹般,直直地从牢笼冲了出来。虽然听到有人在靠近这里,但海提斯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努力了这么久,最终目的可不能忘记。
“轰隆隆!”
牢笼瓦解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要大,外界的火族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纷纷速度暴涨。不过,这时的海提斯,却很是淡定地将七彩石放到了冰之基座上。
“咔嚓!”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海提斯表情一怔,旋即便见到一道七彩光从冰之基座上升腾而起。与此同时,几乎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得有一股沛然不可抗的力量朝自己涌来。
“唰唰唰――”
恐怖的推力爆发,在海提斯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洞外。见到这一幕,海提斯双目神光湛湛,心头惊骇。他怎么也想不到,七彩石放到冰之基座上,竟然会产生这么恐怖的排斥力。
“贼子,敢尔!”
就在海提斯发愣的同时,一道蕴含着惊天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片刻的时间,海提斯的四周便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所围住。见状,海提斯的脸色亦是沉了下来,元力暴涌。
“贼子,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啊啊啊,我们费尽心力才进去的圣地,竟然被你再次封禁,我要宰了你!”一名族老见到眼前洞口绽放出七彩霞光,顿时气得吐出一口血,厉声咆哮道。
闻言,海提斯的眸子一冷,双目宛若刀锋般瞪向火族人,骤然暴喝道:“地面变成那般摸样,竟然和你们有关?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顾及地面生灵的死活吗?”
“那帮蝼蚁,他们的死活干我何事?只要能令老祖恢复巅峰,我族将不惜任何代价。”一名族老面色疯狂,说出了火族人内心深处的想法。听闻这些话语,一抹杀意蓦然在海提斯的眼中跳动。
“怎地,你自身都难保,还想当出头人?”一名族老厉声大吼,右脚猛地前踏一步,一股浩瀚的元力波动蔓延开来,竟掀起滚滚岩浆。见到火族人的举动,海提斯的嘴角掀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
“做错了事,非但不反省,反而还这般理直气壮?”
“我们何错之有,只要老祖恢复巅峰,自然庇护我等。至于那些可笑的地面生灵,死活与我何干?”
……
一道道桀骜的话语不断从火族人口中传出,顿时令海提斯的脸色越来越冷。他不明白,这帮火族人的优越感从何而来。另外,无上秘境崩坏,他们难道不会泯灭吗?
“你们没救了,盲目的依赖老祖宗,定会使族群腐朽。”海提斯摇了摇头,一双血瞳绽放出奇光。火族人的思想,他完全弄不明白,也无需弄明白。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也都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
“有没有救,可不是你说了算?”
便在这时,远方赫然出现一名英姿勃发的少年身影。这道身影横空而至,威严如海,浩瀚无垠。每走一步,岩浆分流,那股强大的气势令人一阵心颤。
“逸儿,是逸儿出关了?”一名族老惊喜地叫了一声,眉宇间的兴奋根本遮掩不住。海提斯双目一凝,亦是感到惊奇。前来的少年,一副人类的摸样,全然不同火族人那浑身冒火的摸样。
尽管来人没有任何气息外泄,但海提斯的双眼却微微眯了起来。多年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名少年很危险,甚至比那些族老更加可怕。察觉到这一现状,海提斯心头暗自凛然。
“我族所行之事,外人无权评论。”少年几步来到海提斯的面前,冷冷地低喝道。闻言,海提斯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摸样,低声道:“先报上姓名,免得没机会再报。”
“哼,好狂妄的小子!”在其身旁的一名族老厉喝道,他刚想发难,却被那名少年伸手止住,道:“族老,不必与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