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钟禹白一行人走到了茶馆对面的药铺,药铺不大,进门有木阶梯,一面中药柜正对着门口,药柜前面是一个棕红色的柜台,左边是晾晒草药的竹织箩筐和簸箕,右边是一张方桌,专供客人等候问诊。
百源老人捻了捻簸箕上的药草,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又放下,摇摇头。
这些都不是真的药草,不过是徐怀安用法术幻化出来的东西。
五人在方桌前的长凳落座,钟禹白屈指,掐掐眉心,看向对面的慕悦,语气平淡:“把投靠黑袍人的前后都说清楚。”
经过短暂的心情平复,慕悦早已打定主意站在钟禹白这边,如今便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第一次到客栈休息的时候,何东来找我,说有人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只要把散骨香放进你们的房间,盗取钟馗剑去对面酒楼交给一个人,我们就能出去了。
他是我的丈夫,我当然听他的话,除了我和他,还有另外一个人……”
说到这里,慕悦停了一下,欲言又止。
“陈家荣,对吗?他也跟你们同伙。”钟禹白好心地帮她说了出来。
慕悦肩膀猛地一震,没想到钟禹白会怀疑到陈家荣的头上,且一针见血。
她不得不怀疑,钟禹白早就知道他们三个人是一伙,只不过不说破。
抬起头,小心地看了看钟禹白,触到镜片后面那双疏离冷淡的眼睛,她的视线迅速躲开,脸色僵硬地点头,继续道——
“我们三个人拿了剑,就去对面找人,黑袍人在二楼等我们。他戴着面具,我们都看不见他的脸,我们把剑交给他之后,问他怎么样才能出去,他却问我们要不要参加一个好玩的游戏。
我当时只想着出去,不想玩,但何东和陈家荣很有兴趣。”
讲到这里,慕悦眉头又皱了一下,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