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黑袍人逼钟馗剑饮血,是想把这把斩妖除魔的神剑变成魔剑,成为他自己的武器。
以血铸剑,钟禹白前所未闻,真是荒谬至极以及疯狂至极。
手软腿软地从扶梯下来,慕悦见黑袍人低声交代了陈家荣两句,便要离开,她推开何东伸过来扶她的手,快步往前走两步,急切道:“徐怀安去了哪里?他不来这里帮忙铸剑吗?”
黑袍人停住了脚步,回过身,面具后的眼睛盯着慕悦看,视线锐利冰冷,仿佛能够穿过慕悦的躯体,直视钟禹白。
钟禹白的灵魂微微颤抖,就在他扛不住要放弃这个问题时,黑袍人的手放在面具上,将面具拿掉。
那张熟悉的脸令慕悦心脏猛地一跳,眼眸瞪大,嘴巴张大,又紧紧抿住,只发愣地看着黑袍人。
是徐怀安的脸。
黑袍人与徐怀安是同一个人。
直到黑袍人离开,慕悦都没能问出一句话。
她能问什么?你是徐怀安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黑袍人就是徐怀安。
到了这个时候,慕悦才想起一件事,在龙衡重伤黑袍人之后,徐怀安好像也受了重创一般,落在了队伍的中间。
到底徐怀安是黑袍人的分身,亦或者黑袍人是徐怀安的分身已经无关紧要,他们现在已经合二为一了。
侧厅里除了他们三人和挂在四方鼎上面的男人,还有三个人被绑住手脚扔在角落,都是大巴里的旅客,是被徐怀安抓来铸剑的材料。
“小悦,你待在一边看着就好。”似乎是看出慕悦眼底的恐惧,何东搂住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她道,“其他事情我来做。”
慕悦扭头,盯着表情轻轻的何东,平静地问:“你做这种事,很开心吗?”
“不都是为了出去吗?瞧你说得,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何东笑了笑,并没将慕悦的问话当一回事。
“如果只是为了出去,当初为什么还要答应徐怀安玩杀人游戏?”慕悦声音冰冷,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痕迹,“你在心里也在渴望有一场杀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