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接连亮起,容城的夜即将开始。
阿斯顿马丁犹如一条灵活的游鱼,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汇入车流,离开车流,缓缓地驶入一条沥青马路,车速放缓。
“你觉得曾蕊的话可信吗?”钟禹白摘下耳机,关了录音笔,扭头问龙衡。
“百分之八十。”龙衡看着前方的路况,抽空回答钟禹白的问题。
钟禹白好奇地问:“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疑点在哪里?”
“第一,周小雪的出现并非偶然,第二,如果有两个陌生人突然来找你,问及二十年前被封进案卷的事情,你会那么爽快地告知吗?第三,曾蕊的容貌与二十年前相比变化不大,花店开在殡葬用品的街道,而且里面的布置让人很不舒服。”
钟禹白摸了摸干干净净的下巴,不客气地一条条反驳回去:“第一,周小雪去那里,可能是她有计划,与曾蕊无关。第二,曾蕊今晚说的这些话也许已经憋了很久,早就需要找一个人倾诉。第三,我妈妈也容颜不老,可能人家就是保养得很呢。开在殡葬用品的街道,也许是租金便宜。还有,我觉得里面的布置还挺舒服的,哪里不舒服了?”
说不过钟禹白的龙衡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把人怼得说不出话来还不够,钟禹白伸手戳戳他,忍着笑:“嘿,你倒是说说看呀,哪里不舒服了?”
前方有一个红灯,龙衡停了车,飞快地凑过去亲了钟禹白的嘴巴一口,离开,勾起嘴角,很认真地回答他,“嘴巴不舒服,要亲亲才能好。”
前一秒还很嚣张得意的钟禹白愣了三秒,立刻愤怒得双颊冒粉色:“你丫的不准随便亲我!”
龙衡又凑过去亲了一大口,用行动告诉钟禹白,钟禹白是他的,他可以随便亲。
这可把钟禹白惹毛了,极力往车门的方向缩,凶巴巴地瞪着一路哼歌的龙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