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看看苏弈拿来的文件袋,看到那份亲子鉴定书,发现顾岑泽真正的企图防着他。
可现在这般后悔好像已经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了。
她已经是个没权没钱,甚至连个小小病房都迈不出去的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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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岑泽又安排了新的佣人来照顾苏念。
这次他不是按照陈婶芳婶的标准找,而是找了个根本没办法跟她正常沟通的两个佣人。
是维尔州本地的土着。
只会说维尔州的方言,不会英语更不会普通话。
苏念想从她们身上套出一点点信息的机会都不可能。
也因为她们根本听不懂,所以苏念连跟她们吵架的性质都没有,让她们滚她们都听不懂。
连待在病房的时间也固定。
只能在四餐的定点时间里待上一个小时,到点了保镖就会进来把她们带走。
不得不说顾岑泽在这些防着人、恶心人的方面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知道苏念的语言天赋好,如果一整天都让那两个土着佣人待在病房里,那苏念不出一个星期就能跟她们进行一些日常上的沟通。
为了防着她,顾岑泽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只是这样防着,并不会让苏念淡忘一些痛苦,甚至还在大大的刺激着她。
所有好的希望都在往着反方向发展。
在各种无异于被隔绝的情况下,苏念越来越沉默,整个人也逐渐失去了意志。
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看着病房里的监控,神色已然严肃。
“顾先生,苏小姐的身体情况虽然是在按照着正常的趋势在恢复,但是她的精神状况您也看出来了,明显的不好。上次我跟您说过,流产的小月子也是月子。那产后抑郁的情况也是一样。您这样关着……”
顾岑泽脸色瞬间沉下,医生立马改口。
“你这样严密的保护着苏小姐,对她是百害而无一利的,她需要跟人沟通,需要跟人交流,也需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我也想好好跟她沟通跟她聊天,但是她根本不愿意。上一次见她,她连输液的针管都直接掀了。”
顾岑泽说的是前几天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在半夜偷偷潜进她的病房,只想偷偷的看她一眼。
却没想到苏念根本没睡熟,在他靠近的那瞬间就睁开了眼,扯着身边所有能扔的东西往他身上扔,包括那根挂着她正在输液的药水的杆子,一并扔了过去。
手上的针**生生被掀开,血流了一地她都不在乎。
那晚之后,顾岑泽就再没敢进过她的病房。
医生被这情况磨得也有些苦恼。
本能的医德想劝顾岑泽放手对彼此都好,但是求生欲不允许。
思索了一会,医生说:“那您能请苏小姐的朋友过来一趟吗,有朋友在身边,或许苏小姐的情绪能稳定些。”
末了,还是不忍心的补充了句。
“顾先生,我不知道您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作为一个医生能告诉您的是,苏小姐的情况远比您看到的还要糟糕。现在她已经有了抑郁的征兆,如果真的陷入抑郁了,苏小姐很难扛过去的。避垮一个人,心理远比生理简单。”
医生说的每句话顾岑泽都听进去了。
只是他何尝不想苏念能生理心理都好好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