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说,冷冽的一瞪,她正对面沙发上投来有一道目光,她看过去,那人对她盈盈一笑。
“桐桐,你说嘛!”他不顾她白眼,撒娇道。
那么多人在场,他也好意思做出这表情,幼稚到家了!她禁闭唇瓣,不开口。
他也没有非要她说出口才放过她的准备,停下舞步,拉着她走到休息区,自己到食物区取东西。
“桐桐,好巧,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跳舞时向她投来目光的人是温洳,见她坐下后,温洳走过来。
她示意『性』的回应了一下,温洳挨在她旁边坐下。
“怎么没穿礼服就过来了?”她准备回答,温洳似是好心又说道,“如果你没有礼服,我可以送你几件,我穿过了一次就没再穿了。”
她冷静一笑,不失礼貌地拒绝了。“谢谢温小姐的好意!衣服的长度可能不适合我,还是温小姐你自己留着吧。”
“那好吧,桐桐你想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谢谢。”她只一笑,当作是好意。
程向阳拿了一碟糕点过来,各种颜『色』的糕点码在一起极其好看,外观上就很可人。他径自走到她面前,把糕点放到桌上。
“向阳。”温洳开口喊他。
他看过去,眉一皱,随即消失。“温小姐?”
她静静地吃着糕点,目不旁视。
“我说了很多次了,你可以叫我小洳,这样比较亲切。”温洳责怪的口吻,看起来,她认识程向阳。
他动了下盆子,意思是让她帮忙,她装作没看见,安之若素。他生气鼓起嘴,不开心瞥她一眼。“温董没来?”他转了个话题,不想深入交谈。
“来了,在那堆商人堆里呢!方才我看见伯父伯母了,打了个招呼,伯母她真是越来越年轻了,改天想过去向伯母求经。”
话音一落,她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那么,她看到和他很像的那一对夫『妇』无疑是他的父母?
他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只见她不动如山,摆明不在意他,所以别的女人上门来了也不吃醋。偏偏他想着为她守节,气死他得了!
“温小姐,我有点事,不奉陪了!”他抓起她手往门外来,剩下反应不急的温洳。
她被抓得手红了,勒出一道红印,好在她没穿有跟的鞋,不然她脚非折了不可,蛮力也太大了吧。
他把人连扯带拽拽到一处喷池,灯光照『射』不到,喷池中心矗立的雕塑阴影笼罩了一片地方,阴沉沉的。他一下松开手,她绊到一颗石子,差点没踉跄一下撞进池子,好在他及时出手拉住了她。
“你有病是吧!”她惊魂未定,带着怒气质问。他知不知道,如果她掉下去了,先不说她狼狈的问题,就说她在别人订婚宴上搞这出是想争风头、上新闻头条吗?
他理不直气不壮弱弱回了句,“谁叫你不理我的!”
她甩开他的手,『揉』了『揉』通红的手。“你和别人讲话我『插』嘴很不礼貌。”
“骗子!”他低低嗤了声,“你不想理我直说,干嘛拐弯抹角的!”
话说,他也太胡搅蛮缠了吧!一般别人都是女生容易生气,然后男生一顿的无奈,却不得不忍受着女生的胡搅蛮缠。可每一次她都是反过来的,她一头『迷』雾,甚至搞不清楚他气恼的点在哪里,他总能开始新一轮的控诉。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她绝对不哄他,爱闹闹去。
他积蓄了满腔的委屈,得不到安慰,眼神可怜兮兮的,受了欺负的小可怜一般。
“收住了!我错了行吗?”她真的好受不了他这样看她,活似她对他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罪事,她罪孽深重。
他典型得寸进尺,可怜的表情一点没变,心里乐开了花。“你错哪了?”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好不好?她唯一错的,是她对他心太软了,让他有嘚瑟的机会!“全错了!赶紧收了!”
他再巴望多几秒,她怕自己忍不住收拾他!她这好脾气啊,被他彻底消磨殆尽了。
“你们教授告诉我,追女孩子要‘一哭二闹三撒娇’,他这一招真灵,屡试不爽。”他见好就收,笑嘻嘻牵住她手,也不怕出卖教授。
她脸『色』白了一下,猜出是哪个教授的经典话语了。为人师表,也够尽责尽忠,学生的人生大事『操』碎了心!
“你很得意!”
他点头,笑容不改,“得你心意,故为得意!”
一声酒瓶响动的声音从喷池另一边传来,她惊了一跳,他一下把她带入怀里,以保护的姿态。
摇曳的人影走出来,西装服粘上了酒渍,里面衬衫扣子解了两个,不修边幅的模样。
她抬头看过去,被眼里的忧伤触动到了。
在某个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一直都是这样,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