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以两声汪汪的叫声回应,陈玉书伏低身子,指着它警告,“还有你,萤火,你也不许说,明不明白?”
再次启动引擎前,程向阳意味深长的对着虞清绝淡笑,兄弟之间了若指掌的知而不点破。
女生寝室楼下来往许多人,程向阳完美地避开来往的人,在楼下并非大道上停了车。萤火交转到他手里,小家伙不甚情愿地一脸嫌弃他的怀抱,对着宋井桐的方向却是呜呜地伸出爪子。
可怜的小模样或者出于本『性』,宋井桐倒回几步,亲切地搭上它伸出来的爪子,“乖,听话。”说完,她不回头地走了。
萤火悲伤地一直等到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消颓地任由程向阳将它带回了车上。那满目盈眶的悲伤,任谁深受触动。他爱怜地安慰,低了低声,“是不是舍不得?”
萤火不理他,耷拉着尾巴垂头丧气。动物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它们同样的生『性』敏感,可能,简单的一个举动便不知怎的伤害到了它。而此时宋井桐转身的离开,无疑让它觉得被抛弃了,她不要它了,心情巨大的失落和沮丧。
一捆的书重重地扔到地板上,扬起小阵的灰尘。宋井桐随手关上了门,只见已经回来且躺在床上的李兮从被窝里探出头,正襟危坐的端坐着,“哎,说一说,你们觉得云睿怎么样?”
日里话多积极的人难见地深沉了。俞雯见状,避免冷清地回应她道,说话之间言语婉转,“我们和他没有深入的认识,他到底怎样,对你又是怎样,只有你自己清楚,自己能够真切地感受。”
李兮略感失望,她问宋井桐,“桐桐,你觉得怎么样?”
帮忙整理书本的她缓慢了几秒,反而问李兮,“说真话?希望你听了不会生气。”李兮坐得更正,稍显迟疑后认真地点点头。她正『色』,极其真诚地说道,“学长人真的不错,宽容体贴。但是,有时候也需要给予对方一些私人空间,缠得太紧绝非好事。”
一语双关,句句真心话,若非认识,绝对不会说出口。前一次的失败,除却李兮要强的『性』格,另一方面绝对在于她过分的黏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分开一刻便无时无刻的电话、短信监督。哪怕再喜爱的人,忍受得了的少之又少。
李兮微笑的脸垮塌,反应如她所料。宋井桐一带而过那满满一绳子的照片,她淡定地说道,“抱歉,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
好久,笑容回归。李兮勉强地一笑,“没事,实话实说嘛!”她撩开另一边的帘子,转向陈玉书,以往一般冷嘲热讽之中带着玩笑的语气,“陈玉书,你今天怎么回事,屁话不吭一个?是不是生气了?还气我不是?你怎么那么小气?不就是冷落你了吗,芝麻大点的事,犯得着吗?”
陈玉书因她的话憋着一股子闷,学她扯着嗓门,比拼大赛般不甘落后。“怎么那么自我感觉良好?别人不理你,是不是都是生你的气了?你是仙女还是什么,要别人把你捧着供着呀?”
李兮震愕,向来善于忍耐的人居然对她大吼,不可置信。“吃错什么『药』了,你要冲我吼?”
陈玉书把手上的书一摔,扬起下巴对着床上的人,“是不是你先用不好的态度跟我说话的?你语气好了,别人能对你不好吗?将心比心,听没听过?自己做不好,企图别人对你好,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是不是人人要把你当皇后一样供奉着你,伺候着你,万事要和你心意?”
突如其来引发的战火,清冷的两人备受纷扰,皆是懵愣。俞雯不知作何劝解,她说道,“好了,玩笑到此结束,别说了。”
无人理及,俞雯向递以宋井桐求助的苦笑,却只见李兮从床上下来。“你有什么不满直接说,一五一十地讲个明白,用得着对我使脸『色』么?”
一改过去的风格,陈玉书倔傲着脖子,一触即发的战火。
外边的世界五彩缤纷,灯火辉煌,替换了驾驶座上的虞清绝一瞥,解开了安全带。门上钥匙轻轻一旋,伸手打开灯,室内一片光亮。
程向阳抱着萤火进门,在换鞋后,边抱着萤火边拿着它的垫子往里走。垫子落在真皮沙发上,萤火随之安置在垫子上。它疲倦地睁着眼睛,懒懒地趴俯着享受程向阳的按摩。
虞清绝甩了一罐咖啡给他,他一伸手接住了,单手拉开了罐子。虞清绝坐在他旁边,受不了他意味久远的笑,喝着咖啡直接说道,“说吧,你想问什么?”他的样子,想必憋了一路。
“你说呢?”程向阳反问。
虞清绝白了他眼,俯趴着的萤火高冷地不予理睬,即便享受程向阳的抚『摸』,仅仅是片刻。虞清绝收回落在一人一狗身上的视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还是你以为,我会步我大哥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