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煞我也,一个手下败将也敢言和亲。”一个官员大喊道。
“这是欺我大厦无人了,大同总兵刚死。”
“大同总兵死了,我们还有其他的将军,更勇武更骁勇善战。”
“请皇上立即下令讨伐和宁王。”几个武将不满站出来。
大殿上也不是只有皇上一人坐着,其下设有一软椅,软椅上坐着的是太子,这一刻太子明白父皇为什么总喊头痛了,光是官员的争论不休,耳边就嗡嗡一片。
太子也觉得头痛,抬头按了按额,挥手制止了官员们,“和亲这事关系重大,还需慎重考虑。”
大殿上的皇上也挥手,吵闹的官员安静下来。
“使者都关着呢,今日到此为止,改日再议。”皇上说道。
使者被赶出朝堂关着,跑不了,只是皇上这么说,官员们头上笼罩着一片阴云,皇上这是年纪大了,不敢轻易动兵?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是该谨慎,但是皇上这般小心翼翼?没有十年前的胆魄。
十年的光阴改变了太多东西,蒙军卧薪尝胆养精蓄锐,竟然有了抵抗大厦的势力。
十年的光阴,皇上也已苍老,变成了一个老者。
光阴啊,在光阴面前谁都一样,没有皇上和宁王之分。
官员们杂念纷乱,随着太子退出大殿。
没有去五城兵马司上差的五皇孙听到消息后立刻来求见太子。
“皇祖父怎么说?要不要开打?什么时候打?打就打,有什么好怕的,以前又不是没打过。”五皇孙扶着太子的软轿说道。
太子不由失笑道,“兵者,国之大事,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
五皇孙脸色阴沉,“照我说,把那几个使者的头砍下来,送回给和宁王,也好杀杀他的威风。”
“简直是胡闹。”太子在软轿上呵斥,“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你不要胡闹。”
“我这不是看和宁王欺人太甚。”五皇孙扶着软轿,边走边说,“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因清河而起,清河早点嫁出去就不会这样了。”
女儿总归是给别人家养的,也难怪有一句话叫红颜祸水。
不过这话五皇孙不敢当着太子的面说,清河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郡主这一辈也就清河年纪最合适,尚未许亲。
太子看他一眼,“留来留去成了祸水,早知道这样,当初怎么也要霍三爷认了这门亲事。”
“皇上赐婚,霍三爷抗旨不从,当初就应该判他个斩立决,我看他是不要命还是不要美人。”五皇孙说道。
太子轻轻摇了摇头,“强扭的瓜不甜,这样不好。”又转头嘱咐五皇孙,“这件事先别跟清河说,为父再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五皇孙不解。
和宁王和亲不成,是真的会大动兵戈,能用美人解决的事情何必要动用兵器,这样不用一兵一卒不是更好吗,别看他每天把打啊杀啊挂在嘴上,心里也看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