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孤影相绰,树上的晋阳易诚是恨的牙痒痒。
这小丫头自从一回府,倒像是开了挂一样,小日子还越过越好了。
这怎么行!
夺玉之仇尚且没报,他简直看不了这小丫头这么个幸福的样子。
心下打定主意,他就跳下了树梢。
堂堂世子,天天听墙角的他是在干些啥,回家回家!
再找那明狐狸打一架消消气去!!
同样陆府另一处院子里,也有人恨清漩恨的牙痒痒。
从小到大,陆漪澜处处都跟着陆清凝比,虽有所不及,但到底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夸的。
偏偏那两个老妖婆,不夸她也就算了,还处处帮着那个小弃女。
那小弃女会什么?!
什么都不会没用的玩意儿,还想着跟她抢人抢东西。
噼里啪啦就是一顿乱砸,陆漪澜的气却是越砸越大。
最后听的刘氏都受不住了,冷脸走进了密室。
“让你出出气你随便砸两个意思一下也就得了,这还收不住手了,你知道你砸的这些个东西都值多少钱吗,死丫头,不当家理事你就真不知道财迷油盐贵吧……”
陆漪澜停了手,理了理虚悬的刘海,白了刘氏一眼,很是不屑的说:“得了吧,说的跟您当了家理了事一样。”
果然是母女,这痛脚一抓一个准。
气的刘氏半晌接不上来话。
但是想着女儿这几日都受着委屈,也就没再开口斥责:“砸吧砸吧,砸完了出来娘跟你说件事。”
被突然打断很不乐意的漪澜这下也没了再砸东西的想法,跟着刘氏前后脚就出了密室。
“又是什么事,跟陆清凝那个小妖女有关?她到底去哪儿了?”
刘氏摇了摇头:“那妖女且另说,要紧的是下月你祖母的寿辰就到了,往年都是替你刺个绣,做件袍子什么送过去,今年赶上你父亲要回来了,咱们不能再那么囫囵应付了,你想想送点什么好?”
原来是个这,简直不是件事,祖母寿礼她早就有心在留意着了,上月托刘家表哥寻了座南海巨珊,通体血红,还天然生出寿字,祖母本就偏爱珊瑚玛瑙一类物件,漪澜很有信心她会喜欢,更何况她昨日得了个妙人,寿礼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娘你不用操心寿礼了,我自有办法,倒是陆清凝那里你好好留意一下。”
“怎么会晋阳夫人刚走几日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祖母还瞒的那么死,该不会被晋阳夫人相看上带走了吧,初蕊可是说他们家正有个年纪相近的小世子的。”
相看吗?
刘氏没有朝那方面想过,毕竟大家都是世家,都讲究个祖宗礼仪三媒六聘的。
断没有听说哪家夫人不带官媒自行上门相看还把姑娘带走的。
更何况那是伯府,簪樱世家是最不屑跟她们这些兵鲁人家攀亲带故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的刘氏立马有了底气,开始数落起人来。
“别没事听那些小蹄子瞎咧咧,老夫人说全换了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才多大点儿,看看她们一天天的跟你说的都是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