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中年男人被迫放弃强攻高顺等城门关隘处坚守的陷阵营士兵,重新夺回城门的想法后。
自左冯翊城门以南向内,单方向上的阻力,便荡然无存。
接下来,摆在众人面前的,仅仅不过是吕玲琦一行人前往城门口的路线上,沿途尚还在负隅顽抗的“坚守”士兵。
“众多将士,接下来又将会是一场恶战,威险重重,还望诸君考虑清楚。”眺望远处后,吕玲琦勒马顿足,转身对着后面重新“聚拢”的百来名陷阵营士兵,郑重抱拳。
“哈?当兵哪有不危险的?”曲长满不在乎的说道,“某的实力虽不入天下高手,但是也不曾怕过谁,小主有何担心之处还请直言!”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这一战非常的凶险,护住我娘亲的同时,我们一路兵马要应付数倍之敌,置之死地只有悍不畏死者才能死而后生,心存侥幸者,必死无疑,那时一人之动摇,将影响全军之士气,进而毁我军北撤的大计!”
吕玲琦难得的鼓起小脸,盯着众人面色严肃的说道。
“小主,吾等士卒岂不效死力乎?燕赵悲歌犹在,将军以恩义收服的壮士,岂会惧死!”那曲长面色一阵变化,最后想不到怎么说的他,当即单膝跪屈,神色略带悲愤的说道。
“好……”吕玲琦看向众人良久之后开口说道。
“陷阵营的将士们,都是好样的,这一次,吾家娘亲的安危,便倚仗诸君了!”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营军士一阵高呼。
见士气可用,吕玲琦一马当先,领着众人,护住严氏,急行北上,直奔城门。
一路上,遇到的小股的左冯翊士兵,大多选择避让。
直到一名领着百来名士兵加农夫的部曲曲长,方才真正遭遇战。
“不要慌,我们严守以待!只需要拖住这帮残兵,我们就是大功一件!”
见前侧的左冯翊士兵一个个畏缩不前,对面涌过来的兵马却势头不减,那曲长不由大急,拼命给手下众兵鼓舞着士气。
这番鼓舞的效果很好,士兵们的畏怯之心刚冒了个头,就被压下去了,眼中再次泛起了血色,斗志再燃。
不过,这举动,却给他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只见吕玲琦当即拨转马头,径直朝他冲了过来!
这曲长虽然也是沙场老卒,不过他可没有和那种无视生死的勇气所匹配的实力。
“她朝这边来了,围住她,捉了她!”
用不着他喝令,这个方向上的士兵们,便已经迎上去了。
杀得兴起时,悍卒多得是。
只是,吕玲琦同样杀得爆气了,收势,握柄,攒刺,呼啸声抖起!
战马交错间,长锋破开了甲叶的阻挡,饱饮鲜血!
第一个冲上去阻拦的士兵,刀还没举起来,就扔掉了,双手死死的捂住了喉头,鲜血从指缝间,嗤嗤的喷。
喉头比较软,遭受刺击,无疑必死。
“咴!”战马感受到吕玲琦的心意,在奔驰中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让人匪夷所思的转了个方向,马蹄重重落下。
一气呵成,横扫士卒,目标直指曲长!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的是,对手的双手没有徒劳的捂住伤口,而是紧紧的攥住了吕玲琦手中的长枪!
“嘿嘿,小娘皮,你杀了老子,你也别想活……”那曲长挣扎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好一个悍卒!
小姑娘心中一声暗赞,但手上却不敢怠慢,速度就是生命,周围的敌骑看到自己武器受阻,正在加快速度冲上来,停滞的下场,只有死!
“喝啊!”吕玲琦奋起神威,断喝声中,直接将那个曲长挑在空中,那个曲长临时反扑,力气用的极大,饶是已经被挑起,双手犹自紧紧握着枪杆,口中大呼酣战:“杀,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