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笙与祁瑶的对话每句都带着火药味,王斌是个读书人,到也会察言观色,他见气氛越来越对,自己默默的转身,回到了房间。
“为何!”祁瑶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接着,重重的扔给了秦怡笙:“若不是贺逸箫--”说着,祁瑶挽起了衣袖,露出了身上乌青的伤痕:“我会这样吗!他不让我好过,我怎么会让他后果!”
秦怡笙扫了她一眼胳膊上的伤痕,但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她说:“所以他就该躺在医院。”
祁瑶眸中满是蔑视,她从喉咙发出一声冷笑,上下打量秦怡笙道:“你装什么烂好人,贺逸箫这样,你敢说,没有你的份?”
这句话就宛如一柄利剑,把秦怡笙的心劈成了两半,一半是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路,一半是停在原地的路。
她用左手大拇指,狠狠的抠了抠掌心,双眸中闪过波涛汹涌的情绪。
她无法反驳这句话。
祁瑶说的没有错。
贺逸箫躺在医院,有一半就是因为她自己。
祁瑶把秦怡笙转变的情绪,尽收眼底。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绕过茶几走出来,开始说出今天来这里的目地:“秦怡笙,我们现在其实是一条线上的人,你就按上次我所说的做,对我们谁都好。”
秦怡笙在祁瑶张扬的话中,回神,她蹙了蹙眉,眼神略带疑惑的看向祁瑶。
她伤害贺逸箫,又想得到贺逸箫。
秦怡笙是真心搞不明白,祁瑶的内心想法。
而祁瑶,在秦怡笙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疑惑。
她道:“我需要一个合格的伙伴,祁铭就只有我一个孩子,他现在手里所有的一切,以后都得归我。”
言下之意是:贺逸箫是助她以后事业道路上,最合适、最有利的人选。
“我还是那句话,你离开贺逸箫,我替你悄无声息的铲除祁铭。”
秦怡笙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祁瑶等着秦怡笙的答案。
她背着双手,不急不慢的边绕着茶几行走,边观察着秦怡笙的微表情。
一秒、两秒、五秒…
过了半晌,秦怡笙仍在犹豫不决。
祁瑶没了耐心,她站在秦怡笙身前,戳穿她心底脆弱的防线说:“你能和贺逸箫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吗?你想想你的父亲?想想林其深与祁铭肮脏的嘴脸,想想—”
“你别说了!”秦怡笙捂住耳朵,倏地打断了祁瑶的话。
她红着眼眶,与祁瑶相视,开口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
林其深就贺逸箫一个独子,即使经常责打他,但他心中对贺逸箫依旧是有血缘关系的“爱”在。
自己的儿子,收到欺负,他怎么会袖手旁观。
砚凯断不会轻易的出来,至于黄毛那群人,也不会好过。
——
XX年十二月二五日,一辆飞机冲上云霄,与浩瀚星空碰撞…
贺逸箫站在朦胧的窗前,目送她的女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