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排档人满为患,噪杂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重的香味。
就因为人多,颜肃找了好久的车位。
他穿过人群,来到他们常去的店面,给老板打了声招呼,再上二楼,走进包间。
推开门--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颜肃轻晒一声:“你怎么自顾喝上了,居然不等我。”
贺逸箫:“分明是你迟到了。”
颜肃落座到椅子上:“你知道我找了多久的车位吗。
贺逸箫拿起酒瓶往玻璃杯倒酒:“喝!”
桌上摆放着杂七杂八的菜系,和一些肉串。
颜肃抿了一小口啤酒,道:“这么多,咱两肯定吃不完啊。”
贺逸箫蹙了蹙眉:“又不用你给钱,你话这么多干吗?”
“......”
楼下,人来来往往连绵不断,这里隔音并不好,噪杂声清晰可闻。
贺逸箫更加郁闷,他又饮下一杯酒。
接下来—
一杯又一杯—
渐渐,颜肃察觉到了贺逸箫的情绪。
他啃了口酱鸡翅:“心情不好?”
贺逸箫嗯了一声:“我发现,我没有真正的了解她。”
颜肃和贺逸箫喝酒时,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
这个“她”是谁。
不言而喻。
贺逸箫酒喝较急,不少酒液从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扑簌而下,导致衣面少面积,被酒液浸湿,男人微仰头,使清晰锋利的喉结暴露在外,这幅好皮囊,在灯光的衬托下,氤氲的愈发性感、禁欲。
他的面容一贯冷傲,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不易接近的薄情男人,但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骨子却藏着深沉的爱意。
颜肃啧了一声,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问道:“听龚鸣泽说,他爸爸被摩托车撞了。”
贺逸箫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儿吧?”
贺逸箫摇头。
“那她回来了吗?”
贺逸箫点头。
颜肃闻言,挑了挑眉:“既然都回来了,那你还怎么消极干什么?”
贺逸箫眸中满是暗淡,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她其实也过得并不好。”
今个,龚家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话,都是在嘲讽秦怡笙的不是。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失去至亲,寄养在别家,不仅要遭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还得面对老太太的语言攻击。
贺逸箫不敢想象,当年的秦怡笙是怎么度过来的。
后来,仇人出现在眼前,她却没有办法将她绳之以法,又因为他,抛下仇恨,选择异国他乡,独自一人生活在陌生的地方。
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她早就跌近地狱了。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她!”贺逸箫语气悲凉,如窗外刮过的冷风,他喃喃重复:“为什么要!”
颜肃根本不知道,贺逸箫去桃源镇与秦怡笙发生了什么。
他眉头紧锁,疑惑询问:“到底怎么了?”
贺逸箫:“我侮辱了她!”
“卧槽!”颜肃闻言,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眸:“你们不是没和好吗?怎么就全垒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