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科的大夫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老爷爷,他仍旧在自己办公桌前埋着头,接待每一个来问诊的病人,见我和周闻宇从门口探出头,老花镜一低,“复诊?”
“是是是。”果然是经验丰富的大夫,只要一眼就能猜出我们的目的。
“坐吧。”大夫才和前一个患者聊完,顺便伸过来手,“病历本。”
周闻宇从口袋里掏出病历递了过去,随即坐在他上次来问诊时同样的位子。
“还发烧吗?”大夫照例问了些患病的情况。
周闻宇都回答没有,然后大夫又在病历上刷刷地写了起来,好像沉浸于自己写病历的痴迷中,不仅没注意到我和周闻宇的百无聊赖,而且他完全没在意,由于他写的字过于潦草,我和周闻宇根本没办法辨认他到底写了什么。
“没事了。走……”大夫才写完病历,又以同样挥手的方式驱赶我们离去。也是,哪个大夫希望病人在自己眼前待那么久呢。
只不过,不等我们向大夫道谢,我的铃声突然响了,并且异常刺耳。要知道我的铃声比较奇特,并不是一般人喜欢听的歌曲,反而是一串改版的大悲咒。倒不是我信佛,而是我觉得这大悲咒听起来听解压的,但要知道我好歹也是个追求艺术的人,于是便下了一版改版的大悲咒当铃声,虽不如原版的听起来那么庄严,但被不熟悉的人听到想来会觉得很奇怪吧。并且我给手机设置了,除了我平常联系的几个人的铃声比较柔和,陌生人的电话大多刺耳,这样方便我不想接电话的时候可以迅速判断关不关。
“我先接个电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这个科室里还有其他患者,都以诧异的眼神看向我。
我迅速拿起电话走到门外,想看看到底是何方仙友的多催魂夺命call,谁料一看来电显示,屏幕上自动归属的竟然是教育机构。
我疑惑,教育机构跟我有什么关系?推销产品?我自己又不补课。还是诈骗电话?毕竟这年头的诈骗犯都会伪造IP地址。
正准备挂断电话,谁知这个号码又打了一遍。我开始谨慎起来,想起上一次对我打几次电话的都是真正要找我的。
我选择接起电话,“喂”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比我还急。
“你好,请问是周平宁的家属吗?”
“啊?”我花了零点一秒来反应,“哦哦,是!是的!”
怎么好好的找周平宁的家属?
可要说家属,周闻宇不是比我更亲的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