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毓难得的起了个大早，顶着个黑眼圈，一副恹恹的样子。

“怎么无精打采成这样，昨晚没休息好？”

吃早饭时，郗凝就看出了不对，就算他在强打精神，也没用。

萧毓点了点头说道：“手一直发痛，睡不着啊。”

“萧毓。”她唤了一声，表情有些凝重，“倘若你的那只手，不能动了，该怎么办？”

萧毓看得出来，郗凝十分内疚，故作轻松，咧嘴一笑道：“没关系啊，反正，另一支手还能握剑，还能保护你。”

“萧毓！”她娇嗔一声，“你能不能正经些。”

萧毓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艰涩，他不正经的时候真的很少，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是我不正经？

撤下饭后，郗凝主动提出要替萧毓换药，这倒让他有些难为情了。

“要不，还是让薄阳来吧。”萧毓最后挣扎道。

郗凝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把藏在身后的伤手伸出来，一本正经的道：“我是你夫人，你又是为了救我而受伤，所以这药理应由我来换。”

萧毓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任由她来处理。

郗凝边换药边自嘲着：“要我说，你当初就不应该娶我，让我嫁给皇甫荀得了。”

“郗凝，能别这样说吗，我娶你，我不后悔，我救你，我也不后悔。”萧毓苦笑了一声，在心里将自己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能够早点遇到你。

汐诺看了看一直闷闷不乐的薄阳，凑了上去，问道：“你不想保护我们。”

“不是。”薄阳叹了口气，“自从有了名字后，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公子，我担心是不是公子现在讨厌我了。”

“有了名字，什么意思？”汐诺不解地问。

薄阳勾起唇角，掩不住笑意：“我的名字，是公子起的，是我们兄弟几个人当中，唯一一个有名字的人。”

他说这个的时候，永远都是高兴和自豪的。

“别多想，依我看，是姑爷喜欢上小姐了，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不让你保护让谁保护？”

“你说什么？”薄阳皱着眉头，“我家公子当初迎娶夫人是出于无奈，并非半分爱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