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炸醒了赵湨。
“那名女子是谁?”曹和喉头发紧,艰难地问了出来。
“长相很好,浅蓝衣衫,散着发,脖颈上还有伤。”张忠回答道。
曹和听后眉头不自觉的跳动,云梓歌他医学上最得意的弟子,本还想着让她继承衣钵,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说什么?”赵湨“噌”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厉声问:“她脖子上有伤?”
张忠不明白赵湨为何反应这么大,实话回答道:“是。”
赵湨倒吸一口凉气,眼神迷离,喘着粗气坐在了凳子上,喃喃道:“梓歌。”
他放她离开,是为了放她自由,而不是让她受伤亦或是死亡,早知道,当初宁愿让她恨死,也不愿让她离开。
萧毓垂下的手越发收紧,快步走到了赵湨身边,像罗刹一般,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皇上!”
其余人见了,立马上前将其拉了开来。
萧毓押着跪在了地上,红着眼,怒意滔天,大声吼道:“赵湨,你什么意思!哪两个人究竟是谁?”
赵湨被掐得连声咳嗽,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倦态的说:“事到如今,还骗自己做什么,听好了,坠崖的是你的妻子郗凝,朕的爱妃。”他一字一句地念出了那个名字,“云梓歌”。
萧毓立马像疯了的野兽一般,想挣脱开官兵的桎梏,然而四个人一起架着他,他根本挣脱不开。
“赵湨,你骗我,你为什么容不下凝儿,为什么容不下梓歌,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啊!”
赵湨怒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萧毓说:“萧毓,你给朕听好了,云梓歌不是朕杀的,至于郗凝,她必须死,这个婚你已经结了,你已经是楠国的驸马了,改变不了了。”
萧毓听后哈哈大笑,虽是笑着的,但泪却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滴落着。
“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稀罕当着驸马!你违背约定在先,别怪我不信守诺言,这驸马,我不当了!”
“好,好!”赵湨气的胡子都在发着抖,“来人!将萧毓带入大牢,好生伺候着,没有朕的准许,任何人,不得与之相见!”
赵嬿端坐在大红喜床上,提着裙角的手出了很多汗,沾湿了衣服,此刻的心情是既紧张又期待,想出了很多萧毓见到她丑陋的伤疤时会说的话,有伤人、有安慰、有讽刺??殊不知,她的新婚夫君此刻已被关进了大牢,换上了囚服,被打得皮开肉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