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做，就是路上碰见同学喝多了。带他开了个房间，他就对我大发脾气，还对我……”

安然及时止住了后面的话，她有些委屈的扭头。想到孙子州的话，一下子灵感突闪，爬起来看着杜佳。

既然孙子州都知道方南皓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那杜姨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杜姨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

“杜姨，方南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今天孙子州都跟我说，他这样对我是有原因的，杜姨你知道为什么对不对。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杜佳脸上闪过几丝犹豫，她是知道。

可是她也同样深知自己没办法告诉安然，这件事她如果知道了，只会更不好过。

“杜姨，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

安然拉着杜佳的手臂摇晃。

“然然，对不起。杜姨不能告诉你！”杜佳转过身子，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出来。

“为什么啊！”

安然忽然之间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连她最信任的人都不能告诉她真相。宁愿眼睁睁看着她承受这一切吗？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力。可是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就给我判处死刑，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安然大抵是恼怒加失望了，面对着杜佳就吼了起来。

“对不起，杜姨真的不能告诉你。可是然然你要知道，杜姨也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啊！杜姨，也只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安然只觉得字字珠玑，是她奢求的太多了吗？

还是她根本就忘记了，杜姨已经帮了她很多。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安然明了，也不再拖着杜佳问。晚上洗了个澡，安然终于抱着杜佳，睡了到这里来之后，最安稳的一觉。

杜佳拍着安然的后背，像小时候一样哄她入睡。

她太微不足道了，没办法救安然出苦海。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她，在方南皓面前为她求情。

方南皓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忽然就出了神，等到一旁的助理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好的，那方总，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助理微微晗首，穿着高跟鞋尽量放低了声音想要出去。

“等等。”就在她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方南皓突然就若有所思的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吩咐吗?”

助理瞪大了眼睛，虽然是凌晨了，做事情的时候面对方南皓依旧不敢马虎，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你们女孩子，一般收到什么礼物，或者去什么地方会比较开心。换个说法就是说，怎么样才会笑。”

下午那个问题困『惑』他好久了，他从来没见过安然笑。以前或许是会有，很多女人，随便送个首饰什么的就笑个不停。

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他不明白安然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助理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事实证明并不是的。她咬唇，想了好久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