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敢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虽然这样的谎话蹩脚的要死,她感觉自己就像在掩耳盗铃一样。
“昨天为什么会和刘鑫一起回家,你以为勾搭上了风桦集团,就可以摆脱我了?”
方南皓对她永远都是那幅刻薄的样子,刚刚那幅温和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不是的。”安然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在他面前总是会难堪到极点。
“他是和我一起坐公交回家,碰巧遇见我晕倒。因为我不想去医院,所以才会带我去他家,没有别的意思。”
方南皓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想着跟刘鑫好上了。到时候借风桦那边的力量来摆脱他,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方南皓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忽然就笑了。安然不知道他又在笑什么,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忽然他伸手把她一拉,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摁在了床上。
他的一只手臂横在她的下巴下面,硌着她的骨头生疼生疼的,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余光看见方南皓的脸,还是那幅风轻云淡的表情。他的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勾搭上刘鑫以此摆脱我,我告诉你,想也别想。你这辈子,都只能乖乖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安然想起今天胡铭说她是方南皓的家人,就不由觉得讽刺。她轻薄的笑笑,喉咙被压住,只能艰难的发出低哑的声音。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家人吗,现在她们可都知道我是你妹妹。你要是把我留在身边,就不怕那些流言蜚语坏了你的名声吗?”
方南皓知道她是在激他,但想到她在刘鑫家住了一晚,心里还是梗着不舒服。
他松开抵在她下巴那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仰起来,认认真真的看了半晌。
“怎么几天不见,你倒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就是个孤儿,我就算让你消失,也没人敢多问半句。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最害怕的事重演。”
安然呼吸有些急促,他总是能够把她激怒。
除了杜姨,这世界上任何人的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一边调节呼吸一边挤着笑,笑的整个身子都在震动。连带着他捏住的下巴,疼的眼泪掉下来,半晌她才看向方南皓,微杨嘴角。
“你要是对杜姨下手,那我就去陪杜姨好了。反正我都无所谓,这个世界上又没什么让我『迷』恋的东西。”
方南皓面『色』阴沉,眼神几乎要把她嚼碎。
“你想去死那就去死吧,至于杜姨。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留你自己一个人在地狱里。安然,你觉得你赌的起,你就尽管试试。”
连死的权力都被剥夺,安然不知道杜姨是怎么坚持那么多年在方南皓手下做事的。
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连骨头都不吐的恶魔。
她赌不起,就算她要死,她也没有资格连累杜姨。杜姨说过,她最大的希望,就是看着她好好的。
“方南皓。”安然语气平和,大颗的泪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一直一直,流进耳朵里,连带着那块肌肤痒痒的。
“你这个魔鬼……我就算是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安然说完,忽然拉过他的手,狠狠的就咬在他的大拇指上。把这些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直到嘴里沁满了血腥的味道。
她愕然的睁开眼睛,即便是痛到极点,方南皓依旧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目光里满是嘲弄。
“终于懂得反抗了吗?你还是太不了解我了,我不仅吃人不吐骨头,还会当着你的面吃掉你最在乎的人。
知道惹不起我,就不要痴心妄想。你要是再敢跟姓刘的暧昧不清,我就把他接触过的,你的每一寸皮都扒下来!用我的方法洗干净。”
方南皓缓缓低头吻上她的眼角,带着血腥气的嘴唇慢慢摩挲在她的脸颊上。
安然微微颤抖着,无力反抗,任由他就这样胡作非为。
方南皓的唇一点点移到她的脖颈间,突然死死咬在她的锁骨上。一阵钻心的疼袭来,安然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直到锁骨上渗出丝丝血迹,方南皓才松开她。
眉眼之间都带着愉悦的笑意,他轻轻吻去她的泪水,语气暧昧的像是在说什么动听的情话。
“你说,要是刘鑫,齐文看见这个印记。你那纯洁的形象还会有吗?”
他笑着,慢慢从她的床上下来。整理了衣服,从她房里出去,门砰一声关上,震得安然耳膜生疼生疼的。
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一直在下雨,安然只能提前出门。每天打伞走去学校,每次到学校的时候小腿那半截都是凉飕飕的。
她带了换的鞋子,才不至于在学校受凉。
她努力伪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旧像之前那样对所有人。还有锁骨上的那个印记,她都不敢『露』出来,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