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好死不死,偏偏是裴醒山在家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
若是裴醒山在边关时程氏与人苟|且,说不定别人也不会联想到国公爷行不行上头去,程氏也说不定还能有一丝活路。
只能说,这一次,连老天都不帮着程氏这一边了。
“娼|妇!”
裴醒山却根本不听程氏在说什么,一下抽出悬在腰间从不离身的佩剑,径直朝着程氏走去。
裴文长大惊,慌慌张张的大喊道:
“爹!不要!不要杀娘!”
程氏见裴醒山动了真格,更是花容失色,尖声哭叫道:
“老爷!老爷不要!我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你听我解释啊老爷!”
裴醒山目光沉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更是不为母子俩的连声哀求有丝毫动容。
他拉起裴文长,一把甩向了一边,武艺不精的裴文长毫无招架之力,一下子被他甩出了老远。
没等裴文长爬起来扑回去,长剑已经从程氏的心口处穿胸而入,又透背而出了。
众人或失声惊叫,或不忍直视的别过了脸去。
唯有裴枭然,面不改色的看着这一切,半眯的眼眸中尽是冷意。
如果不是裴花玉姐妹俩及时将程氏要算计她三哥的事告诉了她,如今,被裴醒山一剑穿胸的,可就是她的三哥了。
所以,程氏会有如此下场,全是咎由自取。
程氏低头,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长剑,又抬头,看了看面前高大挺拔、居高临下的男人,一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花容月貌上,全是不可置信之色。
裴醒山毫不在意,将长剑一把抽出,还入鞘中,眼睁睁的看着程氏在他面前缓缓的倒了下去。
一阵令人心惊的沉默之后,裴文长的嘶吼响彻天际:
“娘——!!!”
裴文长抱起程氏的身体,痛哭失声,拼命摇晃着,似乎想要将程氏重新唤醒。
可程氏早已没了声息,无论他怎样摇晃,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裴文长见程氏当真死了,突然抬头,满是仇视的瞪向裴醒山。
就是这个人,刚刚亲手杀死了他的娘。
从杀死他娘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就不再是他爹了。
而是他的——仇人!
裴文长突然暴起,捏紧拳头就朝着裴醒山扑了过去。
裴醒山的手一直放在剑柄上,见状眸光一冷,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之色,眨眼间,便将长剑又抽了出来,将剑尖对准了裴文长扑来的方向。
裴枭然目光一动。
程氏罪无可恕,裴文长与她狼狈为奸,亦是她一定要铲除的对象。
只是今晚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才暂时没有动手。
如果裴醒山能顺便将裴文长也除掉的话,倒不失为帮了她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