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听的忍俊不禁,点了她的小鼻头一下,道:
“好好好,娘知道你最厉害了,有你在,谁还敢欺负我们呢?”
裴枭然挠了挠痒痒的鼻头,迅速将话题拉回正轨,皱眉道:
“娘,府里每年都会给我和哥哥做新衣裳的,娘就别再费心费力的亲自给我们做了,若是,若是娘实在闲得慌的话,不如就……”
她想了想,努力想出了一个又能让她娘亲有点活儿干又不算太累的活计来,道:
“不如就养花吧,正好我那里有的是陛下赏的金银,不如拿出一些,专门给娘建个花房,让娘能每日里赏赏花、浇浇水,如何?”
裴枭然一提府里做的新衣裳,吴氏便想起了去年在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当时,因为裴枭然兄妹几个身上穿的衣裳太过‘寒酸’,被皇太后看出,还以为他们是故意的,差点就被判了个‘君前失仪’之罪。
哪怕吴氏并不擅长与人勾心斗角,也知道,今年,老太太是断断不敢再做出那样的衣裳来糊弄和作践她的几个儿女了。
不,不止是今年,往后的每一年,怕是都不敢了。
吴氏知道闺女是担心是自己累着,也觉得养花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便道:
“那好吧,不过,从明年开始吧,今年我布都买好了,总不能浪费了吧?”
裴枭然这才展颜一笑,用力的点头道:
“没问题!”
达成共识后,母女俩亲亲昵昵的说了一下午的话,待到与吴氏一起用完晚饭后,裴枭然才回了自己院子里歇息。
三日后,宫里果然派了人来接裴枭然进宫领赏。
正好给裴润之等人的赏赐也想好了,赤宣帝便让人将裴润之也一并叫进了宫去。
裴枭然早早的便起床洗漱了,打扮好之后先去了裴炎赫那儿,又带着裴炎赫去了裴润之的住处。
裴润之也已经收拾完毕,正帮着大夫给聂浥尘换药。
裴枭然一进门,聂浥尘便看到了,他顿时激动了起来,挥舞着手臂道:
“还我玉佩!”
“别乱动!”
大夫吓了一跳,忙呵斥了一句,顺便不满的用力一勒缠在聂浥尘身上的纱布,疼的他‘嗷’了一嗓子。
裴炎赫见状,乐的直拍手,哈哈笑道:
“叫你欺负枭然,这下知道错了吧,哈哈!”
聂浥尘气的一张精致的脸涨的通红,不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只得暂时按捺下情绪,不敢再乱动。
裴枭然慢悠悠的走进来,连看都没看聂浥尘一眼,径直对裴润之道:
“大哥,走吧。”
“嗯。”
裴润之应了一声,将余下的事情拜托给了大夫,这才站起身来,到一旁的盆架旁洗手。
聂浥尘见三人皆是盛装打扮,好像要去参加什么极为重要的宴会一样,不禁不解的问道: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