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连忙上前来扶起傅文淑想要帮自家小姐说话,却听寒蝉开口道:
“请不要为了我而争吵,今日来,我只是为了祝福妹妹嫁得良人,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若是因为我而惹得你们不快,反倒是我的罪过了。”
少女垂下头去,一脸自责。
男人连忙摆手道: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
寒蝉轻叹了口气,又道:
“其实……我今日来还为了另外一件事,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呢?”
男人忙道:
“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
寒蝉面上凄楚,心里却是冷笑连连。
果然,一张漂亮的脸孔就是好用,不管做什么,别人都不会责怪,甚至还会出手相帮。
既然送上门来给人利用,那她也就不客气了。
捏着帕子摁了摁眼角,她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哽咽,轻声道:
“我娘临终前,给我留下了一份嫁妆,想着,若是以后没人要我,我也能活得下去,只是爹爹不喜欢我,爹爹新娶的夫人,也不喜欢我,我离开家以后,原本想着去将嫁妆要回来,却屡屡被人阻在门外,今日妹妹大婚,才发现,娘亲留给我的嫁妆,竟是给了妹妹……
我也不是小气,只是,那是娘亲留给我最后的东西,我……我又怎能放弃?”
说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仿佛砸在人的心头般令人心疼不已。
嫁妆都是要装箱的,但总有大件儿的装不下的,所以寒蝉能认出自己娘亲给自己留下的嫁妆并不奇怪。
而听了这话的男人也是一脸气愤,转头瞪向傅文淑道:
“你怎能抢走你姐姐的嫁妆?!还不快还给人家?”
傅文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这可是她的夫君啊!怎的却一心向着那个贱人?!
小丫头这回倒是机灵,立刻尖声叫道:
“不行!那都是小姐的嫁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是你的嫁妆?”
寒蝉早有料到一般应道:
“娘亲曾找了最好的匠人用最好的木料给我打造了一个梳妆台,那梳妆台的背面,还刻了我的名字,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小丫头一时语塞,显然也是没想到还有这件事。
男人已是满面涨红,怒不可遏!
自己新娶的老婆不仅欺负家里的姐妹,甚至连人家娘亲留下的遗物都不放过,这说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他厉声道:
“马上就还给人家!马上!”
“不行!”
小丫头朝着旁边一个妈妈使了个眼色,那妈妈立刻招呼着傅府的家丁将嫁妆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