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双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刚刚被弄醒不久的杨文畅也摇摇欲坠,几欲再次晕厥过去。
只有杨父,硬撑着虚软的身体,叩头道:
“草……草民领罪。”
杨家几人当场被押入大牢,杨静茹也于次日被连同孩子一起送进牢房。
“唉……真是可惜了那个孩子了。”
寒蝉一边用小木锤敲着核桃,一边忍不住的感慨道。
虽说裴家大少爷的确受了冤屈,可在此事上,裴枭然做的的确有些绝。
现在外头的人都议论纷纷,说圣上如此宠爱裴枭然,只需她一句话,那孩子说不定就保下来了。
世人就是如此,总是站在看起来最为倒霉的那一方,为他们说话并谴责、攻击害他们如此倒霉的人,却从来不在乎背后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裴枭然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淡淡道:
“莫非寒蝉姐姐也在怪我么?怪我没有保下那个孩子。”
寒蝉连忙摇了摇头,失笑道:
“我怎么会怪你呢?就算要怪,也该怪他那作恶多端的一家子才对!若不是他们,也不会连累的这条小生命无辜受死。”
裴枭然做事向来极有分寸,绝不会滥杀无辜,这点信任寒蝉还是有的。
况且那杨家人做的事委实太过过分,会落得如此下场,也怪不得旁人。
裴枭然抿唇一笑,方才的冷淡一扫而空,凑过去抱着寒蝉的一条胳膊撒娇道:
“我就知道,寒蝉姐姐肯定是理解我的!”
方才的冷模冷样不过是她与寒蝉开玩笑罢了,她们之间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也不会在一起待到今天了。
寒蝉见她笑得俏皮,就知道方才只是在与自己玩闹,忍不住用指尖轻戳了她的额头一记,也跟着放心的笑了起来。
正笑闹间,忽听外头响起了潘嬷嬷的声音,道:
“小姐,方才大殿下的人来了,说大殿下写了信给您。”
听到‘大殿下’三个字,裴枭然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
她放开寒蝉,坐直了身子,皱眉道:
“拿进来瞧瞧吧。”
“是。”
最近是比较流行写信么?
百里烈鸢相隔千里、碰不到面给她写信也就罢了,怎的朱濂溪也玩起这套来了?
裴枭然接过潘嬷嬷递来的信封,动作利落的拆开信件,见信纸是正经的信纸,不由松了口气。
随即又忍不住失笑,百里烈鸢那个家伙不正经,可不是谁都跟他一样连个小女娃都要调戏的。
快速的浏览完信中内容,裴枭然不由嗤笑了一声。
寒蝉好奇问道:
“不知大殿下找你是为何事?”
“没事,只是来放个马后炮罢了。”
裴枭然毫不在意的将信纸丢给寒蝉,让她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