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小柔不由愤愤的咬了咬牙。
都怪那个裴枭然!害她现在才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情来,白白在这里纠结了这么长时间!
虽然张泽清离去的方向好像并不是他家的方向,不过,小柔还是决定去他家等他。
她的泽清哥哥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回家探望自己的父母与兄弟姐妹吧?
如此想着,小柔立即动身,朝着张家的方向赶去,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这些年每每张泽清归家探亲时,小柔都会死皮赖脸的跟着去,这一来二去,自是熟悉了张家的位置。
她满心想着她的泽清哥哥一定会回家,在那之前,她会先将他的父母和张家的兄弟姐妹们全都收服。
待他回来后,让他们逼他与自己成亲!
至于感情什么的,成亲之后再培养也不迟!
呵呵!到那时,没了裴枭然那个拦路石,她一定会与她的泽清哥哥两情相悦、白头偕老的!
却不知,她这一等,便是好多、好多、好多年……
——
约莫过了五、六日后,桑蚕带回消息,说是三皇子朱虞廷及其母妃、外祖一家已审理完毕,判处秋后问斩。
除此之外,与这些人钩相牵连的钩党们,也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此消息一出,满城皆惊。
裴润之等裴家几人也这才知晓,那日晚归的自家小妹所经历的,恐怕远不如她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也不知她那晚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凶险,回家之后,竟还能够若无其事般的帮他们解决家务事。
裴润之和姬雪莹自是感到无比心疼与愧疚。
两人因此而做下约定,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要坦白相告,免得家人再为他们的事而多操心操劳。
而对于自家小妹,自然也是愈加疼爱与佩服。
不过,裴枭然倒觉得,帮自家人解决问题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
就算再操心操劳,她也甘之如饴。
听过桑蚕的禀报,裴枭然关注的重点却是自家人截然不同。
她略一挑眉,反问道:
“你说那玄武的质子非但主动承认与三皇子暗中有来往,还说那玉佩就是三皇子为了取信于他,而交给他做信物的?”
刑部尚书接下此案之后,深知此案关系重大,迅速派人展开了调查。
有圣上施压,那些调查的人自然效率奇高,且半点不敢马虎,很快便偕同御医一起,确认了香炉中的确有少量残余的迷|药与解药。
一开始小柔带裴枭然去的那个房间的香炉中,放的是迷|药,后来裴枭然被带去玄邪雨的那个房间的香炉里,放的则是解药。
这是为了让裴枭然在赤宣帝等人闯入时‘适时’醒来,免得让赤宣帝看出她是被人迷晕之后带来的。
而他们之所以在迷晕裴枭然之后费劲巴拉的又将人带去另一个房间,也是因为一个房间里不可能同时放迷|药与解药的缘故。
其实若朱虞廷单单只是想要谋害裴枭然这个忠臣,他的母妃、外祖家,以及那些根本与此事不相干的人,根本不会被判以如此重的刑罚。
而且那些前去调查之人,也并未调查出那枚玉佩到底是怎么从朱虞廷的身上,‘偷溜’到玄邪雨的身上去的。
若是玄邪雨没有主动跳出来作证,如今的判决,断不会是如此。
可偏偏,他就是站出来了。
有了他的指认和作证,整件案子的性质,也从‘谋害忠良’,变成了‘通敌叛国、谋害忠良’。
这两者不必比,都知道后者的性质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