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冷冷道:
“孤当初也不知是瞎了哪只眼,才看上你这种女人!
你伪装的可真好啊,孤原以为你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却原来,竟是一个心狠手辣、庸滥肤浅的泼妇罢了!”
在李长天心目中,清秋应该是那个餐花饮露、超凡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飘逸而清丽、美丽而优雅的。
而不应该是眼前这个披头散发、面目可憎、语声尖刻的疯婆子。
而且,由于他们失去了四肢,不能随心所动,所以吃喝拉撒都是在瓮里。
到得第二天,才会有人来清理。
那味道,可想而知。
高贵的前吕渭陛下当然是无法忍受的,恶心想吐之时,满心的爱意瞬间化为了嫌弃。
他这才发现,所谓的仙子,不过是清秋精心伪装出来的美好的假象而已。
实际上,她和别人一样,平凡而普通。
而就为了这个平凡而普通的女人,他没了皇后、皇子、甚至皇位。
如今看来,当真是一点都不值得!
若没有她,他现在依然还是吕渭至高无上的王!
爱妻在侧、爱子环膝、群臣俯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用不尽的锦衣玉食!
再看看现在,堂堂一国之君,过的还不如一条狗!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清醒过来的李长天,当初有多爱清秋,现在就有多恨她!
“废物!”
“泼妇!”
“废物!”
“泼妇!”
“……”
两人如疯狗般失去理智的朝对方破口大骂着,都觉得是对方害了自己。
却不想想,自己错在了哪里。
一个贪恋美色,色令智昏。
一个居心叵测,心狠手毒。
会有今日之下场,不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真爱?
呵呵,他们连人都算不上,又怎配得上‘真爱’两字?
不过是拿着真爱当幌子,掩盖自己的见色起意罢了。
聂浥尘没兴趣听疯狗狂吠,朝太医点头示意了一下,让他照料好这两人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地牢。
自此以后,聂浥尘便再未踏进这地牢半步。
有关于两人的消息,也都是听身边的小太监传来的。
听说那两人先是痛哭流涕的求饶了好一段时间。
而后发现聂浥尘根本不搭理他们之后,又开始了疯狂的互骂。
后来又听说那两人神智开始不清,整天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有时还会吃瓮里自己排出的秽物,已经如同猪狗一样了。
裴枭然静静地听完,不由松了一口气。
虽然那两个不省心的还活着,但就他们两人的状况而言,想要再起风浪,已是绝无可能了。
聂浥尘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眉目低垂,似是有些不敢面对对面的小姑娘,低声问道:
“我是不是一个很残忍的人?”
裴雨桐只知道聂浥尘活捉了仇人,并将两人关入了地牢之中。
却并不知道,两人被做成了人彘之事。
聂浥尘怕她知道了以后,觉得自己是一个残暴之人,不肯再亲近自己,便严令任何人都不准将此事泄露于她。
不过裴枭然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