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也尝尝,明明至亲还活着,自己却孤立无援的无助与茫然!
朱庭芝用力的咬了下牙根,显然也被威远侯这副如此无耻的嘴脸给恶心到了。
不过他还是缓声道:
“侯爷,您怕是误会梓童了,梓童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您。
之前她之所以没有去找您,不过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罢了。
但是她曾跟我说过,其实,她已经不恨您了。
反正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去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了。
更何况,您还是她的亲爹,是她在这世上,剩下的唯一至亲了,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害您呢?”
“呸!少来骗我!”
威远侯自己心胸狭隘,睚眦必较,有仇必报。
因此,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朱庭芝的这番鬼话的。
更重要的是……
虽然嘴上说的义正言辞。
然而在他的心里,却是比谁都明白,他对于那个女儿,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而人越是心虚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就越大。
威远侯大声吼道:
“别跟老夫扯那些没用的!准备好马车和银子就行了!
否则的话,今日老夫定然带着太子一起上路!”
也许是因为威远侯吼叫的声音太大,一直在他怀中安静沉睡的婴孩,忽的开始挣动起来,眼睛也缓缓地睁开了。
不过掐指算算,也的确差不多到了药效散去的时候了。
毕竟是小孩子,迷丨药的用量肯定不会太大。
不然的话,不必下毒,小孩就会被迷丨药给迷死。
“哇……哇!”
也许是被威远侯的声音给吓到了,也也许是感受到了周遭紧张而不安的气氛。
一张开眼,婴孩便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威远侯吓了一跳,低头便是一声大喝:
“别哭了!”
他想用威吓让这孩子闭嘴。
与方才温柔和蔼的外祖父完全判若两人。
现在的威远侯,凶神恶煞,宛若夜叉。
婴孩只是愣了一瞬,便又张大小嘴,哭得更加厉害了。
而且,也许真的会被吓到了,婴孩不止是哭,甚至开始乱拉乱尿起来。
于是,朱庭芝和裴枭然就看见,一道小小的水柱冲天而起,直接浇在了威远侯的脸上……
威远侯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张嘴‘啊’了一声,于是……
那水柱便直接滋进他的嘴里去了。
随即,他就感觉托着太子的那只手粘粘的、热热的……
其实婴孩的粑粑并不臭。
但是……再不臭,也是粑粑……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威远侯简直快要崩溃了!
而朱庭芝和裴枭然,则努力的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免得自己笑出声来。
“该死……小兔崽子!你在干什么!”
威远侯过了这么多天养尊处优的日子,哪里接触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他暴跳如雷,气急败坏,恨不得一把将这个小兔崽子甩出去!
然而——
他此时的老命可还绑在这个小兔崽子身上呢!
想甩?
呵呵,没门!